了全部的精力,船政學堂上下,就沒有一個懈怠的人。”

譚玉彬不認識帕特里克,說話也就含蓄了一些,若是李明福說這些,這位恐怕會擼起袖子玩硬的。

“這不是努不努力的事兒,海上行船經驗很重要,我和楊福良在海上,殺了很多自詡經驗、知識豐富的水手,別國海軍的船隻,我們也不是沒劫過,正規的海軍,不敵海盜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而這些靠的都是水手們的經驗。”

坐在輪椅上的帕特里克,根本不在意譚玉彬難堪與否,只是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學哪來的經驗?”

譚玉彬這話就屬於詭辯了,帕特里克只是在提意見,看這位的表現,也是相當著緊船政學堂的。

“好了,成不成咱們實地去看看,爭論若是有用,我就給你們開個辯論會怎樣?”

楊猛開口止住了兩人的爭論,帕特里克說的很實際,譚玉彬護著船政學堂也是應該,但最重要的還是結果。

海軍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英吉利能擁有世界第一的海軍,除了先進的造船技術,豐富的航海經驗,還跟無數次的海上戰爭有關,技術和經驗可以學習,但實戰這個東西,只能慢慢打著來。

沒有實戰經驗,別說是鐵甲艦,就是開著航空母艦也鬥不過英吉利啊!

“帕特里克,法蘭西的海軍實力如何?”

自已摸索很難快速的成長,與法蘭西之間的合作,已經搭上了橋,海軍之間的合作交流,應該沒多大問題,畢竟自己丟擲的滇越鐵路,正合了法蘭西的胃口,如果能說服法蘭西,派幾個經驗豐富的海軍將領到船政學堂講課,這對蹣跚學步船政學堂無疑是大好事兒。

“技術和經驗不差,只是運氣差了一些。”

英法本是旗鼓相當的兩個國家,只是這幾十年,法蘭西的運道差了一些而已,無論是海軍和陸軍,法蘭西的整體水平,都不差於英吉利的。

“那就好!玉彬咱們去瞧瞧學堂的學生吧!路上說說你選人的法子。”

船政學堂的路子雖說是楊猛定的,但如何選拔人才還是譚玉彬的事兒,海軍士兵可以學習別國的法子,鐵甲艦是個新生的事務,許多東西只能自己摸索了。

“入了學堂的學生。先學各種各樣的基礎知識。透過考試來檢驗他們的能力。能力強的學技術,能力差的做海軍。”

這個法子還是符合楊猛的思路,技術人員不參軍,這是楊猛一貫的路子,與軍隊相比,還是技術的革新更為重要,現在的軍隊,大多時候玩的是粗活。腦子好不好使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悍不畏死。

“嗯!不錯的路子,在將領的選擇上,可以細化一下,選一批精英出來做海軍的將領還是有必要的。”

說話之間,眾人就到了發出讀書聲的一間教室之中,楊猛伸手止住了要行禮的師生,示意他們繼續讀書。

擋住了身後的幾個人,楊猛一手握刀一手掐腰,就在教室裡開始走動。

虎目圓睜、殺氣畢露。楊猛走到那裡,那裡的讀書聲就為之一滯。轉了三圈之後,雖然有講臺上的先生領讀,可教室裡的讀書聲,卻越來越雜亂了。

三圈就能看出一屋人的膽氣,整個教室近百人,沒幾個敢與自己對視的,做學生他們夠格,做海軍卻遠遠不夠。

走了三圈,楊猛也沒多說什麼,握著刀柄就離開了教室。

“這些是海軍的學生還是學技術的學生?”

若是海軍的學生,問題就大了,若是學技術的學生,這些人還湊活。

“海軍的!”

譚玉彬的回答,讓楊猛皺起了眉頭,麻煩了!

“福良,你看這批學生缺了什麼?”

“匪氣、悍氣、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