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薄唇微微展開,揚起的弧度很剛好,這抹笑印在他的臉上將他英挺的五官襯托得越發完美,讓人忍不住想要感嘆這張臉的鬼斧神工。

不過宋暖的餘光掃到蔣晉陽這笑時,後背脊有些發涼。

不需要想,宋暖也知道這一肚子壞水的腹黑男人正在醞釀,尤其是那眼角眉間的不羈和邪肆更是暴露無遺。

或者說,他是故意的。

就像是獵物在捕獵時不會一次咬死,而是慢慢逗弄,一點點告訴它自己要“吃”的決心,然後享受獵物眼中的恐懼和心中的驚慌,誠如此時的宋暖。

他要她緊張,他要她心慌,他更要她記住一一她是他的……

小心臟撲通狂跳的時候,楊凌修已經將宋暖扶起。

雙頰微紅,眼神亦有些慌亂,“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有急事,要先告辭了。”

楊凌修有些意外宋暖的突然,卻不表,依舊笑著幫她撿起地上的柺杖。

拂去上面看不見的塵埃,楊凌修這才將柺杖遞給宋暖:“我送你吧,希望宋醫生給個機會。”

“我不是……”

宋暖話才說一半,便聽“啪”地一聲,整個宴廳陷入了黑暗之中,徹底而完全的黑暗。

“電路短路了?”

“是不是停電了,可外面怎麼有燈光……”

“這不會連備用的發電機也沒有把?!”

一時間,宴廳像炸開了鍋。

不過今晚出席大多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黑暗中的對話聲還算剋制,只是再剋制,基數大了便還是是鬨鬧的,說是菜市場也並無不妥。

突然間視覺的缺失,加上聽覺的煩擾。

宋暖也有些怔愣,但只是一瞬,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便將視線投向了之前蔣晉陽所站的位置。

是他!

蔣晉陽的夜視能力很好,此刻收到宋暖的視線,笑容越發深。

果然,是他的女人。

精確地避開兩人之間的障礙物,三兩步,蔣晉陽便到了宋暖的面前。

他知道,此時的宋暖其實根本看不見自己,而是憑著之前的記憶才鎖定自己的位置,不過,他現在就要她清晰地“看到”自己。

楊凌修只覺手中握著的手腕一空,耳邊再次傳來柺杖落地的聲音。

與此同時,宋暖落入了一個強硬卻火熱的懷抱。

“宋暖?”

“蔣晉陽!”

兩道聲線同時響起,不過一大一小。

大的,是楊凌修唯恐宋暖意外跌倒,脫口而出的全名,甚至都不是之前一直稱呼的“宋醫生”。

小的,自然是宋暖。

她不想別人將自己和蔣晉陽聯絡在一起,幾乎是將聲線壓到最低,火氣卻不小。

“是我。”

微涼低沉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幾分隨性,和笑意。

“你瘋了!”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噓,我只是讓人剪了這一層樓的電路。”

說完,蔣晉陽似乎自我感覺還挺好,精準地在宋暖的耳垂上落下了一個親吻。

吻完也不急著離開,湊在宋暖的耳邊咬起了耳朵:“暖兒,我現在呀告訴你第二件你不知道的事一一我想要你。”

並不給宋暖太多思考的時間,“嘶啦”一聲緊接著傳進了她的耳邊,大腿跟著一涼……

即使是在黑暗中,宋暖並不難判斷,自己的裙子被這個瘋魔的男人撕裂了。

“蔣晉陽你這個瘋子!”

“寶貝兒,這句你說過了。”聲線越發邪魅,與他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所幸,是在黑暗中。

別人看不到被撕裂的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