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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蔡娘子看了之前郎主所為的水輪三事,蔡娘子說,加以小小的改動,更適合鄯州本地,不知郎主意下如何?”
水輪三事他只是出了個主意畫了個大概的草圖,具體試行方案都是代州能工巧匠所為,是否與原創有區別他還不能確定,怎會拒絕別人改進?
杜士儀當即想也不想地說道:“就由你們去思量,若有成效再來報我!”
去歲麥熟,利用水力的水輪三事大大減輕了磨面貯糧的工序,在鄯州湟水鄯城龍支三縣附近開設的大磨坊幾乎無不是天天門庭若市,大大儉省了軍民的力氣,無不令人稱道。因而,即便此前對百工大會不無牴觸的官吏將卒,如今也已經視此為尋常,至於登門自薦鑄刀的鐵匠以及各種技藝的也不在少數。可鑄造不比其他,杜士儀在考察之後,把大多數人薦到兩京軍器監,只留下兩三個著實技藝非常而又孤身一人別無親眷的,派妥當人將其悄然送往了雲州。
苗延嗣如今以河州刺史兼隴右道採訪處置使,總算是不在鄯州了,可即便身兼鎮西軍使,可苗延嗣從來沒有治軍的經驗,隴右軍將又素來抱成一團,所以他這個刺史在政事上勉強還能順遂,軍務上卻不免磕磕絆絆。而他利用身為採訪處置使之權,對於各州事務都有糾劾之權,旁人就難免聽到杜士儀在人後怒斥苗延嗣多事。於是,當王忠嗣被杜士儀派去河州協理鎮西軍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是幸災樂禍。
想來杜士儀是打算從脖子上卡住苗延嗣七寸了!沒有軍旅支援,縱為河州刺史,又有多少威權?
午後時分,眼見得一隊二十餘騎從鄯州都督府門前大街上馳來,擁在大門口投書求見計程車子們頓時讓開了一條通路。其中有認得的立刻指著頭前一騎向其他人解說道:“瞧,那便是王忠嗣王將軍!”
“便是那天子義兒?”
“噓,杜大帥嚴禁軍中如此稱謂,王將軍亦然。雖自幼長於宮中,不敢以聖人之名標榜自身。”
“原來如此。”
在四周那些或敬服或羨慕的目光下,王忠嗣淡然若定地跳下馬背。他本就生得健碩偉岸,一表人才,如今雖是名為被貶,但在隴右鄯州,無人不知他是深得隴右節度使杜士儀信賴的大將,眼下雖只是臨洮軍副將,可在軍中威嚴極重。而李隆基雖貶了他,可終究還是愛重他的才幹軍略,甲冑軍服都是上一次他力退吐蕃兵馬後御賜的,甲冑鮮亮,華服盛彩,身下坐騎又是百裡挑一的駿馬,即便風塵僕僕,此刻英姿哪裡是威武二字能夠盡述。
好男兒當如是!
然而,就在這時候,只聽鄯州都督府中一陣喧譁,緊跟著,便有服色整齊的牙兵從裡頭出來,須臾便將門前士子暫時遣開,分列扶刀肅立,一個個恰是如同釘子一般。看到這一幕,當即有人低聲輕呼道:“是杜大帥出府了!”
服紫佩金魚,節度一方,起居八座一呼百諾,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之事。此刻眼見得左右隨從簇擁著一位三十餘歲的青年出來,不論是見過沒見過杜士儀的,無不翹首引頸細細打量。大約是因為隴右氣候之故,在隴右眼看就要兩年了,杜士儀少了幾分早年面如冠玉的秀氣,那小麥色的臉龐上多了幾分堅毅雄肅,身量雖是不若王忠嗣那樣魁梧,卻也不覺纖瘦,脊背筆直身量挺拔。當兩廂照面之時,王忠嗣立刻下馬屈下單膝軍禮拜見,卻是被杜士儀一把攙扶了起來。
“忠嗣回來得正好,今日臨洮軍中操練軍陣,郭建三番五次派人催請,你便與我同去吧!”
王忠嗣這一去河州協理鎮西軍,就是整整兩個月,不用猜他也知道,郭建定然在拼命清除自己在臨洮軍的影響力。他本不在乎區區郭建,此刻嘴角一挑微微一笑,當即一口答應了。兩人一前一後正要上馬,他突然看見杜士儀側頭看向了一個地方,隨即輕咦了一聲。順著杜士儀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