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浩軒,更是生死不明,被人追殺。

他明知道歐陽志雄不可能謀反,歐陽家不可能謀反,可是迫於鳳家的威脅,他卻預設了歐陽家謀逆的罪名。甚至放任了鳳家的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尋找追殺歐陽將軍唯一的兒子。

呵呵……自己這個皇帝活的未免也太窩囊了!

正如那個叫奚的少年所說,連自己的忠臣都保不住,連在自己的國土上都不能做主,只能做受人擺佈的傀儡,他……根本就不配為人君主。

這樣的愧疚一直折磨著他,讓他寢食難安,所以當太子提出要收編十萬震威軍的時候,上官文驥壓抑在心中多時的鬱滯終於爆發了。

他冷冷看著御座下侃侃而談的兒子,冷冷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太子上官琦卻好像完全沒感受到自己父皇的憤怒與憋屈,臉上反而還掛著興奮的笑容,“父皇,歐陽將軍夫婦如今已經死了,而他們唯一的兒子歐陽浩軒如今下落不明,當然,以他反賊的身份,就算出現了,也不可能再入朝為官。”

“如今歐陽將軍手下的十萬震威軍群龍無首,正是收編他們的額最好時機。兒臣已經想過了,這十萬震威軍對歐陽家太過忠心,已經到了只知歐陽將軍,不知皇上的地步,這對我們皇權的集中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兒臣打算將這十萬震威軍打散了,化整為零分別編入禁衛軍和慶陽軍中,讓他們無法相互串聯。這樣長久以往,他們自然會忘記歐陽將軍,轉而效忠我皇室。父皇以為如何?”

795 咄咄逼人的太子

上官文驥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六皇子上官恆已經上前一步,臉色鐵青地極力反對。

“父皇,此事萬萬不可啊!金陵國無人不知,歐陽將軍為我金陵國盡忠職守,對父皇更是忠心耿耿。如今歐陽將軍夫婦剛剛慘死,歐陽浩軒生死不明,我們就收編震威軍,甚至解散震威軍,如此過河拆橋的行為,讓世人如何議論我上官家?”

“此舉必會讓其他人心寒,以後還有誰肯為我皇室效忠?還會有什麼有傑出才能的武者肯歸順父皇?還請父皇一定要三思啊!”

六皇子上官恆和歐陽浩軒一向交好,雖然在歐陽浩軒筋脈斷裂期間,兩人的關係就疏遠了不少。

但是,一想到自己少年時的玩伴如今家破人亡,自己還在被追殺中,就覺得不好受。

再加上他和太子本就水火不容。

如今聽到太子說要收編震威軍,甚至是要讓震威軍從此以後消失,他當然不能允許。

太子聞言卻沒有半分愧疚,而是嗤笑道:“六弟,你是不是忘了,歐陽家可是父皇親自定罪的反賊。反賊伏誅本就是理所應當的,怎麼會寒天下人的心?”

“至於那震威軍,本就是我皇家的軍隊,難不成因為歐陽志雄那匹夫率領了幾十年,這軍隊就屬於歐陽家的了?簡直就是笑話!如今歐陽家謀反被抄家,我作為太子代替父皇去收編震威軍,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反賊!反賊!上官琦竟然口口聲聲都把歐陽家當做反賊,沒有半點羞愧之意?

六皇子臉色變得極其陰沉:“大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歐陽家是不是反賊,你最清楚不是嗎?而且,斷魂山腳下發生的事情,如今早已傳的所有人都知道,難道你以為別人會不知道歐陽將軍夫婦真正的死因?”

太子拂了拂袖,狠狠瞪著六皇子,冷笑道:“六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歐陽家謀反,當時的聖旨,可是父皇親自頒佈的,六弟這話說的,難道是說父皇昏聵無能嗎?”

六皇子臉色一僵,有些緊張地望向龍椅上的上官文驥。

上官文驥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下水來,他的雙手緊緊握著龍椅的扶手,扶手上的鏤金雕刻深深嵌入他肉中,他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