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進去的時候,那兩名灰袍人似乎剛巧睜開眼睛,見到她後,齊齊的站起來,雙手在胸前合什,身體微躬,道:“您好,尊敬的神曲薩滿閣下!”

呵,菲爾娜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感覺——如果這倆個人說的是,‘阿彌陀佛,您好,女施主,’那這個動作就十分完美了。

她定睛打量了他們一會兒,轉身來到長桌的主位坐下,道:“你們好,兩位先生,我想……你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不是嗎?”

“當然。”

左邊的那名灰袍人開口答道,兩個人摘下套在頭上地帽兜,露出兩顆光禿禿的腦袋,下面那對白色的長眉說明兩個人的年齡都已經不小了……除了上面沒有戒疤,跟和尚似乎沒什麼區別。

“苦修會二級執事通古斯。”

“苦修會二級執事瓦倫多。”

兩個人的聲若銅鐘,怪嚇唬人的。

苦修會……那不就是僧侶嗎?

菲爾娜對於苦修會和光明教會的恩怨倒是知道一些,但並不詳細,在她看來,不過是教旨之爭罷了……地球上,無論古今中外,類似的事情從來就未曾平息過,其殘酷程度尤過於戰爭,只是後來才一點點的趨向於政治化罷了。

“原來是苦修會的僧侶,這確實是少見,請座!”

菲爾娜點點頭,請這兩名僧侶坐下。

她沒有問這兩個人為什麼前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呃,雖然用這句話來形容兩位貌似德高望重地僧侶不太合適,但意思是差不多了,這兩名僧侶絕對不是來領主府觀光兼拜自己的……而且,菲爾娜注意到,這兩位是用‘神曲薩滿’這個頭銜來稱呼自己。

在菲爾娜打量這兩名僧侶的同時,對方也在暗自觀察她,沉默片刻之名,兩名僧侶彼此對視一眼,似乎取得了某種默契。

左邊那個名叫‘通古斯’的開口,道:“神曲薩滿閣下,我們這次來確實是有自己的事情,但是,在說正事之前,我想知道您對苦修會的印象如何?”

他這是在探路,如果是視苦修會為敵,後續的事情自然要另外想轍;如果是視苦修會為友,雙方自然可以進一步的談談合作事宜了。

對於苦修會,菲爾娜並沒有什麼惡感,這倒不僅僅是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地朋友’,據她所知,苦修會和比蒙神廟之間並沒有交惡,而且苦修會當年在大陸上的口碑還是很不錯的,很多僧侶長年在大陸上奔波,醫苦救難,比那些‘信我得救贖,不信我下地獄’的教會神棍強多了。

不過,無論他們是善是惡,過去的事情對菲爾娜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通古斯先生,我對苦修會沒有任何印象,凡是有利於帕索領及其領民,而不違背戰神教旨的,都會得到帕索領的善意對待,這麼說,您能明白嗎?”

菲爾娜不知道二級執事在苦修會中是什麼位置,不過,初次接觸,她還是比較客氣的,而且,對於這兩位僧侶的來意,也有一定的瞭解。

雖然帕索領遠離帝國中心,但西尼地情報工作做的還是非常到位,東部戰場地大撤退和托里斯克的動向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大概是出於猜忌,皇帝陛下命令雪蘭特親王殿下就地整頓東北行省的防務,而軍務大臣則受命整訓新軍。雙方取得了一個巧妙的默契,看來似乎是一團和氣。

然而,還有一個令神廟高層頗為震動地決定——在不違背戰神教旨的前提下,帝國允許光明教會在境內建立教堂,為行走於帝國境內地商人和遷入帝國居住的人類提供一個向神明懺悔地場所。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雖然神廟高層大多反對,但內部也並不是鐵板一塊,而且帝國現在是內憂外困,這件事竟然糊里糊塗的就此決定下來。據情報人員報告,光明教會地使已經進入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