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兒也想要上前去看清楚,那盒子裡的究竟是不是軒子。

但是在僕人經過的時候,她也只是靠近了一步,那種刺鼻的令人作惡的血的味道瞬間衝進了她的鼻端。

茉兒踉蹌的後退一步,臉上的顏色瞬間變得比紙還要白。她雙手捂住口,拼命的壓抑住想要嘔吐的感覺。

吻斯澈輕嘆,大掌按住茉兒的後腦,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胸膛。

吻斯澈身上薄荷的香氣多少淡化了一些茉兒想要作惡的感覺,突然她再也不動,只是安靜的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裡。

是軒子,真的是軒子。

因為那隻小狗的身上,有茉兒特別為軒子製作的項圈。

真的,是她的軒子

驀地,吻斯澈高大的身體微微一僵,因為他感覺到了此刻肩膀的溼潤。

她,哭了

她的眼淚滾燙且無聲,如果外人看來,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小女人的淚腺有多麼發達。但是吻斯澈卻在清楚不過,她的眼淚已經透過厚厚的西裝外套,滲進他的絲質襯衫,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已經有一大片的淚水。

他的眉頭蹙的更緊,如果他的隨從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為他難得一遇的神情弄的發愣。

吻斯澈的手抬起,剛要落在她顫抖的肩上。

忽然——

“發生什麼事了?”一道一沉性感的嗓音,驀地插入這片沉寂的空氣之中。

像是一根弦突然崩斷。

吻擎軒大步跨進梅西貝爾的房間,在看到癱倒在地上哭成淚人兒的梅西貝爾時,臉色微微一變。他轉眸,這才注意到和吻斯澈親暱擁在一起的茉兒。

倏然,原本淡然淺灰的眸,在一瞬間劃過一絲深諳,驀然一緊。

“殿下”梅西貝爾哽咽道,聲音斷斷續續:“軒子它、它死了,殿下”

吻擎軒好似沒有聽到梅西貝爾的話,幽深的目光緊緊地鎖住茉兒的背影。

她,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嗎?

怎麼還可以和吻斯澈抱得這樣親密?

其實,茉兒在聽到吻擎軒的聲音時,就已經知道他來了。但是,卻不想抬頭看見他。她知道梅西貝爾又要說些什麼,所以害怕看到他那種懷疑的眼神。

她就像一隻鴕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自欺欺人的將頭埋進沙子裡,自以為這樣就好像什麼都不會發生一樣。

吻擎軒一眼也沒有去看梅西貝爾,這讓梅西貝爾的哭泣都變得尷尬。

他精銳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茉兒,和吻斯澈放在他腰間的大掌。

“皇茉兒,你過來。”終於,他開口。

她的身體一僵,吻斯澈感覺到了。

他抬起頭,迎上吻擎軒的眼神。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向來優雅、雷打不動的阿狸奇之蓮,出現類似於危險的表情來。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應該為這罕見的一幕拍拍掌?

吻斯澈冷靜的說:“茉兒小姐剛才看到軒子被吊死在陽臺上,心情恐怕一時間還沒辦法恢復過來。”

吻擎軒一怔,彷彿這才聽得見別人的聲音。

他灰眸緩緩落在吻斯澈的臉上,眉頭漸漸攏起:“軒子死了?”

吻斯澈點點頭,指向陽臺:“剛剛,它就被吊在那裡。”

吻擎軒的目光在茉兒的背影上微頓,然後看向陽臺。陽臺上的血跡還很明顯,空氣中彷彿還有那麼一絲血腥的味道。

他徐徐轉眸,看向此刻抱著梅西貝爾的女僕:“怎麼回事?”

吻擎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但不知怎的,女僕在聽到他的問話時,身體不由得輕顫一下。

吻擎軒與生俱來的威嚴和讓人不由得臣服的霸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