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肩帶的白色長裙,裙襬一直長及到腳踝的位置,V字型的領口,露出大片胸前白皙細膩的肌膚,而同時也將那飽滿的形狀展露無遺。

這是她五年前的穿衣風格,茉兒不確定這件衣服是不是她之前落在這裡的。因為那時候自從得知到梅西貝爾懷孕後,她就匆匆從這裡離開,也不曾回到聖蓮殿收拾行李。當時她的想法,就只有從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遠遠的逃離。

茉兒來到穿衣鏡前,長裙修飾出她完美比例的身材,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兩隻纖細彷彿一碰就折的雙臂。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散發著瑩亮的淺淺光芒,像是灑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粉,漂亮異常。

這是,茉兒的目光卻落在自己的唇上。

紅腫,甚至還有幾處破皮。這絕對不會是她自己能夠弄出來的傷口。

指尖,羸羸顫抖的來到鎖骨周圍的幾枚紅痕,彷彿要昭示著昨晚男人多麼瘋狂一樣。沐浴過後,那裡的痕跡更加明顯,不容忽視。

茉兒有些尷尬,想要找回自己之前的睡意和外套,卻遍尋不得。

她匆忙開啟房門,亞德里恩早就等候在一旁。

“亞德里恩,我想要”

話未說完,便被亞德里恩打斷:“小姐,殿下在琴室等您。”

“可是,我”聽到吻擎軒在等她,茉兒下意識的想要避不見面。

“小姐,殿下知道您在這裡,要求我務必要將您帶到琴室。小姐,請不要為難亞德里恩。”

茉兒頹然的胯下肩膀,無奈只好點頭。

她什麼都好,唯一改不了的缺點,就是心軟

跟在亞德里恩的身後,茉兒來到闊別五年的琴室。

白色的大門緊閉,卻仍舊無法關注裡面如精靈舞蹈般的音符。站在門口,茉兒許久未動,只覺得有一些恍惚,彷彿又穿越時空,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副場景——

男人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袍,衣襬搭在琴凳上。一條長長的腰帶因為沒有束縛,隨意的輕擺在精窄的腰間,黑色碎髮恍若綢緞。那時候,他說,傻瓜,永遠都不要和我說對不起。

他說,就算那個做錯事的人是你,也讓我來做第一個道歉的人。

他說,我不怕把你寵壞,只怕寵你的不夠多。

多麼好聽的情話,多麼讓人難忘的承諾。

但卻——

“茉兒小姐?”亞德里恩已經開啟琴室的大門,卻注意到許久沒有跟上來的茉兒。

茉兒收回漂移的思緒,閉上眼睛,自嘲的一笑。

還想那些,做什麼?

再度睜開時,已經一人站在琴室的門口,亞德里恩已經退了出去,並且為兩人關上了大門。

茉兒靜靜站立原地,琴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的目光,便落在那坐在琴前的清冷男子。

俊美如昔,單單只是背影就已讓人沉落。

如果說這五年改變了他什麼,除了更加讓人驚心動魄的美貌之外,唯一改變的就是他看上去比當年更加的寡寂,和孤單。

鋼琴的上方擺了一個沒放上樂譜的黑色架子,從被擦得光亮的架子上,依舊可以看著他半垂的眉眼,微抿的粉唇。

他的背脊挺直,美麗珍貴的手指遊走在黑白按鍵上,恍若跳舞。

琴聲如訴,所有最靜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琴聲如訴,是在過盡千帆之後,看歲月把心跡澄清,是在身隔滄海之時,沉澱所有的波瀾壯闊。在懂得之後,每一個音符下,都埋藏一顆平靜而柔韌的心靈。

“這是你曾經最喜歡的曲子。”終於,一曲停歇。他沒有轉身,而是指尖眷戀的拂過面前每一個按鍵,茉兒看著他微微擺動的手臂,幾乎有種當年被他愛撫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