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醒來我也就該離去了。”

“為什麼?”炎隱皺眉問道,手中的韁繩也握得更緊了些。

“半年前為了救笨丫頭性命,鬼醫給她種了以我的血餵養七日的相思斷情蠱。”洛奕費力地回答道。

炎隱聽了這樣的回答,卻是難以相信,這相思斷情蠱他是聽說過的,此蠱需以戀人中的一方以自身血液餵養七日。

七日之後蠱蟲長成,便可種植於人的體內,在喂以中奇毒之人火雲珠珠粉,那病人便可重新活過來但會失去對喂血與蠱之人有關的一切記憶。而那喂血之人也會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選作相思忘情蠱的蠱蟲本身的劇毒留於那人體內,所以這喂血之人通常只有一個結果~~為救心愛之人自己陷入昏迷,永世沉睡。

但是現在……

“本王能冒昧地問一句洛公子是怎麼醒來的嗎?”炎隱看著洛奕,說是冒昧地問一句,可這個問題卻容不得洛奕不回答。

洛奕也知道自己必須回答這個皇室子弟的話,他心中腹徘道:你都問了還冒昧什麼,皇室中人哪有軍隊中的那些兄弟爽快,還是我家笨丫頭好,從不拐彎抹腳。

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但洛奕還是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笑道:“洛某自入京城已有一月,對於四皇子完物喪志、不學無術的傳言可是聽得不少。如今看來傳言非實啊。洛某原該成植物人的,只是洛某運氣不錯,鬼醫竟然找到了讓在下甦醒的辦法。只是等我醒後笨丫頭已經走了一月有餘了,我知她定會來京城報信,故而快馬加鞭地趕來了。卻不知我們第一次見面竟會是這樣。”

聽到洛弈這麼說,炎隱心中的疑慮倒是打消了不少,對洛弈說道:“你當初寄給了珍妃一封求取家妹的信,洛公子倒是個性情中人。”

洛弈聽罷笑道:“在下自小不愛讀書,所以那信就寫得簡單直接了些,叫四皇子見笑了。”

“那你寫這封信泠曦看過嗎?”炎隱又笑問道。

洛弈笑道:“那時我還不知她與我有一樣的奇遇,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是要得到皇上與珍妃同意才敢與她講出我的心意。不過後來知曉這個笨丫頭就是一個奇女子,我兩也就以天為地地為媒,許諾彼此白頭偕老,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永不相離。但是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沒有告訴她我給珍妃娘娘寄信之事。”

“你兩倒是浪漫。”炎隱笑道,“只是好事多磨,如今你有打算怎麼辦呢?畢竟種了相思斷情蠱的泠曦不能聽到關於你的任何事,甚至連你的名字、聲音都不能聽到。”

洛弈聽了這話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她能愛我一次,自然能愛第二次。她都能易容與人交往,我又如何不能換個身份追求她。”

“你到是很有自信。”炎隱笑道,“只是沒有這麼容易吧。”

洛弈正欲無所謂地說什麼時,他背上的泠曦卻是嚶呤一聲,洛弈便嘆了口氣,將泠曦交給了炎隱。抱拳作揖道:“有勞四皇子照顧泠曦了,洛弈必須要走了。不過臨走之前冒犯地問一句四皇子可知笨丫頭最喜歡哪首詩?”

“泠曦最喜歡哪首詩?不是蘇軾的《定風波》嗎?”炎隱望著洛弈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恰巧這時泠曦醒了,只是還有些迷糊,她迷迷糊糊地說道:“我最喜歡的詩?詩經中的子衿篇啊。”

炎隱一聽愣住了,隨即又想著子衿的內容以及洛弈臨走之前那句話便也明白了。

☆、第十六回 形勢所逼兄妹相吵,迫不得已主僕心離

沐筱筱這兩日對泠曦的行為很是費解,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元宵節出去玩一趟回來後就跟個傻子似的呢,除非是有人叫吃飯或者做別的,否則除了發呆就是揮筆,而且數十張宣紙上寫的竟算是蘇軾的《定風波》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