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妙姝一愣,癟了癟嘴,不屑地道:“我能怨母親什麼?不過是我自己沒本事,勾搭不上世子爺罷了!”

說起這個,洛妙姝不由便想起當年周氏哄她說,安陽伯世子年歲比自己大了太多,等自己成年安陽伯世子早已成親……

更是猛然想到如今安陽伯去世,世子便要守孝,洛妙姝心下不由一喜,更是想到錦鄉侯世子據說與安陽伯世子很是交好,嘴角便不由自主地高高翹了起來。

回頭看向周氏,洛妙姝抿嘴笑道:“母親不必多慮,女兒自有主張。”說完見周氏一臉擔憂的模樣,不由皺眉道:“你且放心,我如今不會對她怎樣,,且由著她得意兩日!”

周氏如今一看就洛妙姝這神情便嚇得不輕,急忙勸道:“姝兒可莫要再生事端,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嫁出去,為娘自會為你挑門好親事。”說完周氏更是將那日哲老夫人說她的話搬了出來。

然而洛妙姝又豈能聽得進去?皺眉揮了揮手道:“母親若是無事,就先回去吧,我還要練女紅字畫,忙著呢!”

見洛妙姝如此神情,周氏到了嘴邊兒的話不由噎在了嗓子眼,張了張嘴怎麼也吐不出來。

無論怎樣,洛妙姝的情緒好歹是平復了下來,卻不知躺在客院兒床上的沈琨,此時卻是雙眼含淚地望著洛繼宗。

洛繼宗見了心下不忍勸道:“琨哥兒看開些,各人有各人緣分,說不得就是你的緣分沒到而已。何必……”

洛繼宗說到這兒頓了頓,猶豫片刻壓著聲兒道:“再說你這心思,不說小舅舅與我父親尚且不知,知道了也不一定能依你,就是我姐姐,也不一定能點頭不是?”

誰知沈琨卻只抓著洛繼宗的手,搖頭問道:“表姐當真要嫁給那錦鄉侯世子?定是上次藏龍寺一遊,被那錦鄉侯世子窺視了去!我……”沈琨說到這兒哽咽著說不下去,好半晌才哭道:“我好恨!”

洛繼宗嚇了一跳,趕緊捂了他的嘴道:“你小聲兒點,若傳了出去沒得壞了我姐名聲,你可是想要害死我姐?”

沈琨聞言愣愣地望著洛繼宗,面如死灰地搖了搖頭,誰知洛繼宗剛剛鬆開手,沈琨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洛繼宗頓時嚇得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時,洛鎮源恰好送走了孫得功一行,匆匆領著大夫趕了過來。

見沈琨已經轉醒,洛鎮源也是鬆了口氣,隨即卻是緊鎖起眉頭,望著痛哭流涕的沈琨不知說什麼才好。

大夫替沈琨把脈後,撫須笑道:“這位少爺並無大礙,應是受了什麼驚嚇或是刺激,一時間鬱結於心導致氣息不暢,故而昏厥,老朽給開張疏肝理氣的方子,用上兩劑便也無礙了。”

洛鎮源此時不好多說什麼,沉著臉點了點頭,安撫道:“琨哥兒好生歇息,莫要多想,繼宗就在這兒陪著琨哥兒哪兒也別去。”說完方才隨著大夫走了出去。

沈琨大哭過後,忽然聽聞洛鎮源之言,頓覺尷尬無比,掙扎著起身就要告辭離去。

洛繼宗怎敢讓他此時離府?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誰能負責!趕緊勸道:“琨哥兒,你這樣讓我父親與姐姐怎麼安心?再說了這樁婚事是聖上賜的,又豈是你我能更改的?”

說到這兒,見沈琨再次掉下淚來,不由皺眉低喝道:“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們府裡也不安生,姐姐管著家本就步步維艱。若有心人將今兒的事兒傳出去,對我姐姐會是怎樣的影響,你當真沒想過?”

沈琨茫然地抬頭無神地望著洛繼宗,卻並不說話……

洛繼宗一時氣急,抓起沈琨的領子,搖晃道:“難道你想要害死我姐姐嗎?那錦鄉侯府是什麼地方,錦鄉侯世子又是什麼人?若被錦鄉侯府的人知道了,我姐姐將來別說好日子,能有安生日子嗎?錦鄉侯世子還能對我姐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