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消化都來不及。

他怎麼會在這裡?

靳慕蕭瞧著她,一雙幽邃的眸子,盯的她幾乎發憷,可下一秒,她就看見那男人大步流星的踏著厚厚的雪,朝她走來,一把將她桎梏在了懷裡。

嘉意雙手都無法擱置,一時被他勒的緊緊,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心裡,在狂跳著……

因為身高差距,他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將她緊緊扣在懷裡,她的腳尖,幾乎離了地面,整個身子,都被他抱在懷裡。

多日來的思念,彷彿開啟了閘的洪水,一開啟,就沒辦法再製止。

嘉意的手,終於緊緊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她將臉埋進了他脖子裡,喚他:“靳慕蕭……”

他不會明白,這些日子來,她有多想念他。

被靳慕蕭勒的很難受,可她已經全然顧不得這些,一點也不想離開這個人的懷抱。

剛剛她從旅館找了戒指出來,就遭遇了一個小雪崩,自小就生活在安樂地方的小孩,是從未經歷過這樣的自然災害的。她跌進雪地裡,全身都沾滿了雪。

剛剛,她真的就要以為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但可笑的是,就算是在那一瞬間,她想到的,不是打電話求救,而是打電話給他,聽聽他的聲音。

嘉意的眼眶逐漸溼~熱起來,她吸了吸鼻子,唇瓣從靳慕蕭脖頸裡遊弋,逐漸探~索到他薄涼的唇,和從前一樣,清冽的氣息,她的唇,吻上了他的薄唇,“靳慕蕭……”

一遍又一遍,喚他的名字。

而換來的,是他更加纏~綿不絕的深~吻。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彷彿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不見,兩個人都有劫後重生的餘悸,彼此吻的炙熱。

嘉意幾乎能嚐到,口腔裡被咬破的血腥味。她很怕疼,可此刻,卻不管不顧的和他在這片雪地裡,熾熱的擁吻。

她的眼淚,從眼角落下來。連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都顯得多餘,她只想被他抱著,吻著,然後再也不鬆手了。

嘉意承認,自己墮~落了。就算吻著她的男人,是她的殺父仇人,她也在所不惜的在這一刻,和他纏~綿。

冗長的吻,終於因為彼此氣息不穩而結束。

嘉意卻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沒有鬆開,她紅著眼睛看他深邃的眼眸,鼻尖與他高~挺的鼻尖輕輕觸碰在一起,她問:“你是來找我的嗎?是來和我和好的嗎?”

其實是明知故問的答案,他跑到這裡來,不是來找她,還能找誰。

可靳慕蕭卻出乎意料的撥開了她圈著他脖子的手臂,將她鬆開,方才所有的溫柔都不復存在,他冷著聲音呵斥她,幾乎是在發怒:“戒指丟了就丟了!值得你這麼豁出命的去找嗎?!是你的命重要還是戒指重要?啊?!”

嘉意的眼眶,徹底紅了,眼眸溼漉漉的,眼淚毫無徵兆的就滾落了下來。

她先是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意嚇到,之後被他呵斥的也氣了,瞪著眼眸咬著唇氣呼呼的看著他,對他吼道:“靳慕蕭你混蛋!我就不該找戒指!我就是因為太傻我才找這枚戒指!”

她將凍的通紅的右手拿出來,無名指上,戒指好端端的重新回到了手上。

她被氣的,左手立刻就去拔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可不知是太急還是手被凍僵了,怎麼用力拔都拔不出來。她哭的眼睛通紅,像只受傷的小白兔,靳慕蕭終於一把將她緊緊摟進了懷裡。

他的呼吸微亂,嘉意被他桎梏在懷裡,小拳頭雨點般的落在他胸膛上,哭著罵他:“你混蛋!靳慕蕭你走開!”

她不會罵人,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

“混蛋”、“走開”、“滾開”。

可罵到最後,她漸漸放棄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