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大的侮辱。

艾希裹好浴巾,心跌進了谷底,沉沉的目光望著他:“就算你要我走,也至少給我最後一個踐行的機會。”

她孤注一擲的愛情,彷彿就要破滅了,可她那麼拼命的守著。

她咬咬唇,漆黑的眸底有些許不甘,略傾過身子看著靳慕蕭問:“今天你來,就是為了勸我離開,對嗎?在你心裡我一點都比不上她麼?”

靳慕蕭喟嘆一聲,伸手捻了捻眉心,“艾希,這沒什麼可以比較的,只是你自己覺得搭不搭的問題。感情這種東西,自己想要的才是最好的。而你,不是我想要的。”

就像紅酒配牛排,天經地義。

“可是你是我想要的,所以你對我來說,你是最好的。”

她無聲的在推翻他之前矛盾的兩個結論,靳慕蕭蹙眉,漠聲說:“艾希,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輕輕笑了一下,終於不再反駁了,拿過一邊的兩杯紅酒,其中一杯遞給他,“要我離開你,要我走的遠遠的,這杯酒,你應該要喝。”

靳慕蕭的眸子深諳,終是伸手接過了這酒,仰頭,一口吞嚥。

他那麼精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里面可能有陷阱,可是,這個男人說:“算是我欠你的,不過,不是因為你為我流產,而是當初我欠缺考慮,擅自助養你的事情。”

他到底有沒有碰過她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他對那一晚沒有記憶,所以不能肯定。

而唯一欠她的,不過就是因為一時的善心,助養了她,讓她帶著崇拜而懵懂的心,一頭扎進他給的虛幻感情裡。

實際上,他什麼感情都給不起她。

靳慕蕭說完,就要離開,該說的話,都說過了。沒什麼好糾纏了。

可艾希卻忽地從身後將他抱住,聲音寂冷而顫抖:“靳先生,你確定你還能走的了嗎?”

靳慕蕭眼皮跳了一下,然後扯唇輕笑,扶著額頭說:“我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

“是你逼得。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怎麼會敢在你酒裡下藥?而我也猜準了你會喝,因為你始終覺得助養我把我當做你太太的影子,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種虧欠。”

她微微鬆開他,繞到他身前來,踮起腳尖,趴在他耳邊失望的輕笑說:“可是你知道嗎?我從沒後悔過被你助養,我也不後悔被你當成另一個人的影子,要不是因為這樣,或許我在這個世上,連看見你的資格都沒有。”

她目光裡,含著淚光,可憐無助的彷彿一條流浪小貓。

“你一定不知道,靳太太看見我和你抱在一起以後會是什麼表情。我知道你剋制力極好,所以這藥我加了兩倍。”

靳慕蕭仍舊撫著額角,看不出一點驚慌失措,無力的笑笑,“你這樣做,吃虧的是你自己。”

“我不怕,我只要你給予我的孩子。只要懷孕了,你就再也推不開我了不是麼?”

風霆燁說過,要一個男人最難割捨的,便是他的骨肉。倘使懷上靳慕蕭的孩子,那麼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

她瘋狂的愛上靳慕蕭,不知道是雛鳥情結,還是因為第一次看見他,他高傲倨冷的彷彿神祗,降臨在她面前。而實際上,他助養了很多和她這般大的大學生,她也不過是那裡面的其中一個。若說靳慕蕭對她如何特別,也談不上。

可,她最佔優勢的,不是她多麼的漂亮,而是這一張,和他心裡的女孩兒相似的臉。彼時,她在他錢夾裡,發現過那女孩兒的照片,不得不說,她們真的很像。

可她們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女孩兒享受了所有其他女人得不到的至上榮寵,無論她撒嬌任性,靳慕蕭都會一樣愛她。可是艾希不敢,她小心翼翼的陪在他身邊,連想去牽他的手,都要鼓起很大的勇氣,又怕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