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木然的眨眨眼睛,真是與溫錦柔認識得越久,就愈發重新整理對她的瞭解。

溫錦柔離開, 溫裕笙自然隨同, 緊跟著是徐詣。

戴優苒已然氣得臉色鐵青,沒想到這麼久以來,不僅徐詣被她騙,連自己也被她騙了。

不過溫錦柔有句話倒是說對了, 商場如戰場, 那不如就來比比,誰更勝一籌。她輸了一兩次, 不可能一輩子都會輸!

看了一眼在場所有人, 姜梨對她哼了聲, 戴優苒更加心梗,踩著高跟鞋迅速離開。

楚烊和姜止一前一後的走出餐廳,溫錦柔已經坐上車離開, 徐詣站在路旁, 似乎溫錦柔剛才又對他說了什麼,他臉色並不好。

紀庸走過去問:「她說什麼了?」

徐詣:「給我支煙。」

紀庸瞥他一眼,把煙盒給他,徐詣從煙盒裡抽出,將煙咬在嘴裡,朝紀庸伸出手。

紀庸把打火機給他,徐詣接過來點燃唇邊的煙, 沒有回答剛才紀庸的話。

煙夾在手指間,他抬眼看向姜止和楚烊,眼神冷,互相對視幾秒,徐詣吐了口煙:「我們回去。」

紀庸把車開過來,徐詣坐上車。

車裡有煙味,是徐詣抽完一支又接著第二支,紀庸記得他已經兩年沒有抽菸,說戒了,現在又是為哪般?

「溫錦柔到底對你說什麼了?」

徐詣語氣輕嘲:「她說,我們三個人,他就算要選,也會從他們倆中選,我沒機會。」

紀庸嘖嘖兩聲,真狠。

「那你有什麼打算?」

徐詣垂眸看著手指間的煙,菸灰累了好長一截,忽然就斷了,菸灰落在他西褲上,他抬手拭去,「周巖不是選了她做合作商嗎?我入股,這個專案我會參與。」

紀庸笑:「為了追她,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徐詣雖然沒有說話,態度卻已經很明顯,溫錦柔是他絕對不能放手的存在,縱然追妻前路漫漫,四面楚歌,還有溫錦柔冷言冷語加持,他也絕不放棄。

他曾經想過那麼多倆人的未來,都還沒有實現,他不能也不甘心就此放手。

紀庸突然問:「真這麼喜歡她?」

徐詣自嘲的閉上眼:「何止。」

如果只是簡單的喜歡,他何至於因為她的離開被打擊得破產,又何至於因為她東山再起,現在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像從前的徐詣。

紀庸直接把車開到醫院,徐詣還有點燒,開了點藥回家。

回去後的第一件事是打電話給周巖,向他說明要入股的事。

那邊周巖的嗓音散漫低沉:「可我瞧著,溫小姐似乎不太願意搭理你。」

徐詣:「宴大小姐這麼多年搭理你了嗎?」

周巖:「……」

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舔狗之間總是惺惺相惜,周巖雖然不悅徐詣說的這句話,但是老朋友總歸是老朋友,這個忙自然要幫。

「行,我看著辦,你放心。」

徐詣嗯了聲:「謝謝。」

周巖挑眉:「不容易啊,會說謝了,兩年沒見果然變太多了。」

徐詣丟下兩個字:「報應。」

掛掉電話將手機扔開,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徐詣皺著眉沉沉嘆氣,躺在沙發裡閉目養神,突然覺得又回到了剛失去溫錦柔的那段日子。

雖然現在已經重逢,可很多時候徐詣夜裡總會在夢境裡回到那段時光。

她明明距離自己這麼近,可他還是觸不可及,他就算拼了命的追,她走得頭也不回,這樣一來,他們的距離彷彿越來越遠。

徐詣起身從冰箱裡拿酒,最近實在沒有好好吃飯,家裡的酒倒是搬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