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鬧騰成啥樣兒,陶家小子顧不上,只想著趕緊去瞧一眼乾活兒的人,順道問問,咋就不知道給家裡捎個信兒。

不散叫了洋車,倆輛洋車一路快跑。很快到了不散熟悉的日本商行門口,嘿,也是巧了,今兒正好停著一輛大卡車,車上已經裝滿了人。

不散指著那些人說:“看見沒,跟著這車去,就能瞧見那些人。”

陶家小子猶豫了一下說:“是坐這車走的,能是去一個地兒的嗎?”

“嗯,我這就問問。”

不散跟那日本人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話,然後笑著說:“沒錯,是去一個地兒。”

“那,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我這兒還忙著呢,你先去,我一會兒搭朋友的車一起過去。”

不散指了指日本商人。

陶家小子還在猶豫,不散說:“車快開了,你趕緊的,家裡一屋子人等著你帶話回來呢。”

不散好心搭把手,讓陶家小子上了車。

陶家小子一上車,就覺察到不對勁兒,想下來,跑過來一隊日本兵,直接上車卡子,想下來的就用槍托子打。

車上的人都覺察到了不對勁,一時間從四面往下跳,掙扎反抗。

日本兵能追上的,直接用槍托子打暈拖上車,追不上的,直接開槍打死。

看見死了人,沒人敢亂跳了。不散瞧的清楚,有兩人跑遠了,日本兵沒追上,開槍也沒打著。

不散揚揚眉,心裡想:倒是個麻利的。

卡車開走了,不散親眼瞧著陶雲的弟弟哭著求自個兒,哭求聲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也聽不見,陶雲弟弟的哭求聲在風雪中飄散。

不散的日本朋友拍拍不散的肩頭:“你的,很好。”

不散尷尬的抬抬嘴角,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散今兒這壞事兒做的一氣呵成,大管家聽了嘴角直抽抽。

那會兒不散悄悄跟著那群人,大管家就覺得三少爺指定要作妖,打發了利索的小子跟著,有啥事兒趕緊回來言語一聲,別捅了大婁子,回頭再描補不上。

這倒好,跟出來這麼個禍害。

大管家福伯一路感慨,一路進了老爺的院子。

“爺,您說說這都什麼事兒?”

老爺眉頭都沒動,賞玩著手裡的把件,冷哼一聲:“那天生就是一壞種。”

“虧的老爺太太對三少爺那麼好,光先生就請好幾個,花豪些個大洋,咋就能幹這事兒?”

“哼,你是想說咋教出個這玩意兒吧。”

老爺搖搖頭,太太那眼光真不咋的,瞅瞅寵的這母子倆,都不幹人事兒。

輕寒回來給老爺請安,知道了這事兒,面無表情,淡淡的說:“不散能為日本人做事兒,他高興著呢。”

大管家心裡嘟囔:“做的都是缺德事兒。”

陶雲今兒也是身心疲憊,自出了刺殺雲子那事兒,雲子小姐不待見她,鈴木臉色也難看,不散更是不見影兒。

陶雲有點上火,如果再不做點事兒證明自己有用,那雲子小姐真會放棄自個兒。

就耿不散,如果知道特高課的雲子不給自個兒撐腰了,就當初那事兒,耿不散能立馬撕了自己。

陶雲踩著風雪回到家,娘直接拽住陶雲帶著哭腔說:“雲兒,你弟弟沒回家來。”

陶雲不耐煩道:“那麼大的人了,能上哪兒去?”

陶雲娘張了張嘴,淚水順著腮幫子流下。

陶雲心裡更煩:“今兒早起不還在嗎?指定上哪兒玩去了。”

陶雲甩開親孃的手,回自個兒屋了。

陶雲娘雖然擔心兒子,可一家人如今都靠閨女養活,也不敢呲噠閨女,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