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再去生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在她心中,這麼多年來,陽陽和月月早已是她親生的兒女。可她又好想擁有一個與尚文共孕的孩兒!

沒有生育過的女人,不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不是嗎?她,好煩!

“尚文。”

“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她翻翻白眼,以實際行動表示她的不悅。素手一伸,一扯,一丟。OK!

輕鬆地拍一拍雙手,她有些挑釁地瞅向一旁的井尚文。

“唉——”嘆息地聳聳肩,井尚文無可奈何地供奉出雙耳,“說吧!”就某一方面來講,好脾氣溫性子的清秀,也有毛躁的火性子。若是她心裡有話,不痛痛快快地在第一時間裡講出來的話,清秀絕對會吃不下飯、喝不下水。二十幾年的相處,清秀的性子,他早已摸得清清楚楚。

“那……”她還是有些為難,不知該不該講出自己的煩惱來,請他幫忙參透一番。

“到底有什麼心裡話要講呀?”他好笑地搖一搖頭,不逼她,“跟哥還有什麼客被邏?”

“我如果說了,你不準生氣。”她很聰明地先尋求保證。

“哦?”他又不傻。

“你也不準對著我發火。”他的恐怖脾氣,留給他公司的倒黴鬼們就好。

“噢……”他深思地點點頭。

“你一定要心平氣和地、慢慢地聽我講。”她好不容易才凝聚的勇氣沒多大的抗殺傷力。

“啊……”他更加表情深沉。

“什麼哦?什麼噢?什麼啊!”她被這幾個莫名其妙的嘆詞弄得開始火大,“你到底答不答應!”

他望一望揪緊他衣領的火爆雙拳,很識相地點頭,“答應!我當然答應!呵呵。”如果他敢反對,相信一秒鐘後他就會無床可躺、無房可睡。觸怒太座的後果,他怎不明白?

身為人家的老公,還是識抬舉一點比較好。

“你會不會生氣?”杏眸火爆地瞪他。

“當然不會!”他嚴肅地回話。

“你會不會發火?”紅唇緊張地抿緊。

“絕對不會!”他回得斬釘截鐵。

“你會不會中途打斷我的話?”素手不經意地圈上他脆弱的頸項。

“不會!不會!不會!”他鄭重地舉手發誓。

“那就好。”清秀佳人稍感滿意地一笑,圍在某人頸上的素手改而放到某人胸口,輕輕貼伏。

“那麼,阿秀可以開始說了嗎?”像哄孩子似的哄勸他的清秀,這種無可奈何又甘之若怡的心情,他竟然十分的享受!哦喔,他己經著魔了。

“我是說,我是想,我……”清秀佳人皺皺眉,抓抓頭上的亂草,臨陣又想要脫逃,“哎呀!我其實沒什麼要講的。”

挺腰、探過他的身軀,彎身從床下撿起他的檔案來,往他懷裡一塞,“好了,你還是讀你的公文吧!”

他挑眉、將懷中的資料夾放到床頭櫃上,隨手撈過埋頭枕中的小鴕鳥來,輕柔地擁進懷中,“到底有什麼煩心事?告訴我,好嗎?”

扭扭捏捏、欲言又止。這可一點也不像他的清秀。

“也沒什麼的。”鼻端裡聞著他好聞的氣息,她含混地低語。

“若真沒什麼,阿秀也不會如此了。”好笑地點一點她的額,井尚文任她鑽進自己的懷內,埋頭不語。

阿秀想說的,一定與他、與孩子們、與他們的這個家脫不了關係。否則,阿秀不會這樣為難的。

這幾日,他經常不經意地掃到她偷瞄自己的探詢視線。他若回望她的話,她又快速地移開了視線,像個沒事人似的走到別處;他若置之不理,她則會長時間地偷望著他,繼續探詢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