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很少有外人來,甚至從沒有外人來,趙兄可能是第一個來到此地的外人。”馮鷹笑道。

“如此,趙某更是感激不盡了。”趙乘風心中暗贊,這馮鷹真是個厲害的角色,居然一直都以禮相對,透過對話對人軟硬並施,自然有一種讓人心服的魅力,使人不得不對他產生感激,於是誠懇地道。

“那是我相信趙兄是一條漢子,絕不會對我馮家不利,而且我和趙兄也是一見如故,才會如此推心置腹地告訴你,並且帶你前來。”馮鷹沉聲肅然地道。

“馮兄的恩情,我趙乘風定會銘記於心,他日若有能用得著我趙某的地方,定當盡力。”趙乘風慨然道。

“那我便先謝謝趙兄這番話了。”馮鷹笑了笑道。

“公子。”兩名立於暗處的莊丁立刻打招呼道。

“嗯,有什麼情況沒有?”馮鷹沉聲問道。

“一切都很正常。”左邊那粗啞的聲音道。

“好,你去把王倫給我帶出來,我便在地下大廳裡等他。”馮鷹沉聲道。

“是,公子。”說完便“嗵嗵……”地走進了假山洞內。

馮鷹也帶著趙乘風走進了假山洞,裡面很寬敞,空氣也很清新,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地下室,沒有幾把椅子,很空蕩。兩人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真想不到,這裡竟別有洞天。”趙乘風摸著椅把驚歎地道。

“這裡是收留一些人的囚房。”馮鷹介紹道。

“這地下工程也肯定很浩大?”趙乘風疑問道。

“不錯,這地下工程幾乎花了三年時間才建成的。”馮鷹點頭道。

趙乘風心頭不由一陣暗驚,這馮家看來似乎早有處心積慮的準備。

“沙沙……”一串腳步聲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對話。

一名牛高馬大的漢子,帶著一個蒙著眼睛的儒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公子,王倫已經帶到。”那大漢恭敬地道。

“哼,狗賊,你們就不怕王法了嗎?居然敢殺人俘人,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那儒生打扮的人怒喝道。

“大膽,蓬!”那大漢一聲怒喝,一拳打在那儒生的肚子上。

“嗚……”那儒生一聲慘叫,痛得彎下腰去。

“哈哈哈……還從來沒有人敢罵我,我告訴你,你叔祖都已經死去了,我還不敢殺你嗎?殺你只不過像是捻死一隻螞蟻,今日我若不是看在趙兄的面子上,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馮鷹厲笑道。

“王兄,我今日便是來接你出去的,我與你叔祖的恩怨是一回事,我欠你的情義又是一回事,所以我今天特地來接你出去。”趙乘風客氣地道。

“把他面上的黑布揭下。”馮鷹向大漢吩咐道。

“是,公子。”說完很輕快地解開了王倫面上的黑布。

趙乘風大吃一驚,這一副面孔根本就不是那晚叫他逃走的那個王倫,不由驚問道:“你便是王倫,王祖通的侄孫?”

“不錯,正是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王倫挺起腰來,臉色蒼白但卻很硬朗地道。

“我便是你叔祖想殺之而後快的趙乘風,你可知道?”趙乘風沉聲問道。

“你便是我妹妹通風報信的那個趙乘風?”王倫也驚疑地打量著趙乘風道。

“你妹妹?那晚的那個王倫便是你妹妹?”趙乘風更是驚異莫名地道。

“沒想到我妹妹一片善意卻救了一匹害人的狼,真是老天無眼呀!”王倫仰天不屑地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讓趙乘風不得不暗贊,一介書生能有如此膽色,果是不同尋常。

“趙兄,這個不是救你的那個王倫,何必再與他囉嗦?”馮鷹插口對趙乘風道。

“馮兄,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