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對我下了評語,非怒非怨的平淡口氣,讓人摸不著頭腦。

可既然摸不到,自己乾脆就不摸,靜觀其變不是很好,“這些不用四爺操心,我自己會管好自己的。”

無所謂笑笑,我又回到剛才自己坐過的地方,一屁股蹲下去,穩如泰山,我神色自若的看他這傢伙想玩什麼手段。

不理會我不陰不陽的態度,四爺踱步走到書房的書架旁邊,掀開書架上的布簾摸索一會子,走過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拿了一個粉紅瓷瓶。

看我眼裡寫滿挑釁的瞪著他,他老人家徑直擰開瓶塞,用指尖挑出一點點白色粘稠藥膏,“還不伸手。”

瞪大眼睛,我還真跟不上這傢伙的跳躍思維,沒好氣的問道,“幹嘛!”

“抹藥。”不肯不說一個詞,四爺用眼神示意我掀起衣袖。

“犯不著吧,這些小事我自己來幹就好,哪還用得著勞煩四爺大駕。”不習慣他們這種頤氣指使的態度,我翻翻白眼想要頑強抵抗,可最後還是屈服在他的冷冷目光下,不甘不願的斂起衣袖,把手放在茶桌上。

僵著臉半蹲下身子,四爺把那些帶著些微香氣的藥膏慢慢塗抹在我手掌的傷疤上面,又放下瓷瓶騰出另一隻手摁著我的胳膊,“這藥抹上初時頗為涼爽舒服,可若想快快見效必仔細的按摩會子,這中間會有些刺痛,你忍忍。”

就這樣說著已經使大力摁緊我的那隻胳膊,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在那些傷疤上面慢慢摩挲。

許是經常練功夫,四爺的手指冰涼粗糙,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嘿嘿,沒想到這傢伙的手倒不像那些貴族公子哥似的白嫩滑細。

手指上粘著細膩的藥膏抹在我手上,四爺眼睛眨也不眨的鄭重表情讓我覺得萬分詭異。看這傢伙長的三大五不粗,平日裡看人也都是冰雹似的冷眼,沒想到認真起來還蠻好看的,可惜這四爺不是電視劇中的男主角,我李遙也不是溫柔多情的大美人,眼前的這一幕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看他一臉正經的幹這麼羅曼蒂克的事情,我是咋想咋覺得不對頭,要是換一溫婉多情的帥哥來做,指不定我還能看著賞心悅目一點。

就在我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股麻麻的刺痛感已經在傷口上覆蘇,疼得齜牙咧嘴的瞅瞅他,我嘶嘶著嘴嘀咕,“麻煩四爺您說清楚,這哪是一點點刺痛啊,嘶,您慢點,我手都快殘了,我靠,這不會是毒藥吧!”

“毒藥,那爺下毒的理由呢?”並不分辨,四爺先是皺眉,之後臉上的淡然讓我看不出什麼。

“切,理由,理由就是您不太對勁,貓給老鼠拜年,能安什麼好心。”舔舔上唇,我看著四爺吃癟的表情,心裡樂得屁顛屁顛的。

被我幸災樂禍的樣子弄得極其無語,撲哧一笑,四爺臉上的神情給我一種‘你鬧了大笑話’的感覺。

不知所謂,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嘴角飛揚的高高的。看來,這個四爺還不錯哎,起碼對咱多次的無理取鬧都沒有追究。

“好了,藥已經抹好,你自己小心一點,一時半會不要碰水。”抹好藥,四爺蓋好瓷瓶的瓶塞,把藥收進衣袖裡放好。

“哦。”捧著自己火燒火燎般疼痛的手臂,我呼呼的吹氣降疼,小心翼翼的挽著衣袖不讓自己碰到傷疤那裡,“謝謝您啊!不過這藥真的很管用麼,怎我麼感覺那麼刺痛啊!”

直起身子,四爺撣平衣衫,“這藥,痛是痛了點,可它確實很管用,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不要再做事莽莽撞撞的傷了身子。”

抬起頭感激的看他一眼,我低聲說道,“唔,我知道了。對了,四爺這裡還有別的事情嗎,若是沒有我就先去福晉那裡看看,都這個時辰了我還不知道自己要住在哪裡,這麼大個王爺府不至於讓我打地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