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以圖奇棠的脾氣性格,絕對做得出這種事。可是,這位息陵教的教主要是出了任何閃失,他該如何嚮明月聖女交代呢!

清靈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若是救回了圖奇棠,救回師中的希望也就增加了幾分。她的祖父和師中至今仍在息陵教總聖壇,他們下落不明,也不曉得遇到了什麼困難。息陵教的主事者雖是明月聖女,但圖奇棠好歹也是個教主,總能說上幾句話的吧!

來到毒蠍子居住的山腳下,馬車緩緩停下來,昨夜剛下過雨,山路又是泥濘不堪,如同上次他們在的時候。

清靈看向毒蠍子,毒蠍子點點頭,她連忙從馬背上跳下來,掀開車簾,輕聲喚道:“公主,到了,下車吧!”

“好。”劉燁彎腰下車,一手扶住清靈的肩膀,一手撩起頭頂的白色薄紗,看了眼霧氣繚繞的山峰,深深地吸口氣,想起那座茅草屋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不由淚盈於睫。

劉燁邁開腳步往山上走,毒蠍子搶先一步,在前面帶路。沿著毒蠍子的腳印,她們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半山腰。令人詫異的是,毒蠍子的籬笆小院居然憑空消失了,兩間茅草屋的屋頂也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留作製毒的那一間茅草屋在寒風中搖搖欲墜,還不時地有乾草飄過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毒蠍子怔在原地,雙眼瞪得像銅鈴,他的小窩雖說原本就夠簡陋的了,卻也不是這般殘破,畢竟是他棲息了大半生的住所,弄成這樣任誰也接受不了。

毒蠍子以為仇家上門了,拆了他的房子還不夠,還把他的寶貝毒藥都毀了,嘶喊著衝進去,發狂地又跳又叫:“是誰,是誰……豈有此理,我多年的心血啊……”

清靈下意識地擁緊劉燁,東張西望了半天,納悶道:“難道毒蠍子的仇家也在這兒?糟糕,圖奇棠那傢伙不會被抓住了吧!公主,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等毒蠍子擺平了再說。”

劉燁自然不肯走,她好不容易來到這裡,還沒見到圖奇棠的面,怎麼能離開?正猶豫間,眼角餘光瞥見一位上山砍柴的農夫,隨即開口問道:“大叔,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農夫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美麗異常的漢女,皺了皺眉,不打算開口,漢女再美,也是勢不兩立的漢人,不知怎地出現在匈奴境地,他不去舉報她都是好的了,但要回答她的問題,那可就別指望了。

“喂,大叔,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清靈柳眉倒立,一臉不耐煩的神情,指著在破草堆裡發瘋的毒蠍子,說道,“連人家的祖屋都給拆了,太缺德了吧!”

“哎,這小丫頭怎麼說話的?又不是我拆的,你罵我做什麼?”農夫看這個西域姑娘年輕漂亮,本來心情還不錯,沒想到她兇巴巴的,不問青紅皂白就罵人,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下去了。

“這位大叔,你真夠好笑的。”清靈雙手叉腰,一張小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誰說我罵你了?我罵的是拆人家房子的人,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大叔,你要是知道誰幹的就說出來撇清嫌疑,除非你心裡有鬼,你才不敢說呢!怎樣,究竟是不是你乾的,你不說我還不懷疑哩,你反應這麼激烈我倒是真覺得可疑了……”

農夫招架不住,舉起雙手投降:“好了,好了,你這丫頭實在不講理,說不過你行了吧!我再說一遍,這兩間破屋不是我拆的,雖說那個神經病成天在屋子裡瞎搗鼓,時不時還毒死山上的野兔野雞,但我還不至於人家祖屋?租屋?原來這下坡屋是他家租屋啊?怪不得他願意住在這種鬼地方!”

“大叔,不要跑題,我問你是誰幹的,你快說啊……”

“說,說,現在就說。”農夫沒好氣地白了清靈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前陣子住進來個年輕人,看樣子是西域人,穿著長相都不錯,個子很高,就是臉色都很難看,像是誰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