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滿眼痴迷地走向衛律:“衛爺,你來了……”

衛律理也不理她,抬腳踢開地上的瓶子,譏諷地看了眼師中:“師大人,難道在我這兒就能找到你要的東西?你知道我這兒是什麼地方吧!我做的可是你們看不入眼的勾當呀!哦,我明白了,我知道你要找什麼了。跟毒蠍子有關的東西,我這兒倒是真有一樣……”

衛律故意停頓了下,抬手揚起紅衣女子的下巴,輕蔑地笑道:“毒蠍子到底有多厲害我不清楚,但他有樣東西確實好用,能把她們收拾地服服帖帖不說,一個個都對我死心塌地。”

說著,衛律手中的力道開始加重,捏得女子微微皺眉,發出輕聲呻吟。他眼裡的笑意漸漸散去,轉而是深深的厭惡與憎恨。

忽然,他的手移到女子纖細的脖頸,女子意識到危險,雙手不停抓著他的手腕,口齒不清地向身邊的師中求救:“救、救命……不、我、不要死……”

“你放開她,我們的事與她無關。”師中出手相救,衛律掐著女子的脖子迅速移開數步,陰鷙的藍眸盯著師中,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只聽“咔嚓”一聲響,女子的脖頸被擰斷了,她停止了掙扎,身體緩緩往下沉,面如死灰的臉上,那雙眼睛空洞地可怕。

一切發生地太突然了,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衛律就當著眾人的面親手瞭解了一個人的性命。

清靈嚇得不知所措,躲在師中身後,緊緊拉著他的手。師中看著女子灰白的面容,心裡有些懊惱與憐惜。解藥還沒找到,他不動聲色地在瓶子裡搜尋,黑瓶子,黃絲帶……

“哼,你這是想嚇唬咱們呢?”常惠壓根沒把女子的死放在心上,就算衛律不動手,他也有可能看不慣她的瘋癲一巴掌拍死,“我呸,有種的你來跟我幹一架,跟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撒氣算什麼本事!我說,姓衛的呀,你看我們都快把你的房子拆了,你就能忍下這口氣麼,你還傻愣著幹嗎,難不成你想放我們走啊?”

衛律將女子的屍體丟到一旁,就像隨手丟棄一件垃圾,他扭頭看了眼常惠,笑道:“我不是平白無故要殺她的,她是我的人,我不容許她吃裡扒外,更不能容忍背叛,所以她必須死。但你們不同,在我眼裡,你們還是有可能成為朋友的,只要你們夠坦誠的話。”

“怎樣,師大人,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吧!你老實告訴我你們的來歷,找毒蠍子要什麼東西,我就放你們走,絕不阻攔!”

師中漠然道:“我要是不肯跟你做交易呢!”

“哦?那我就不敢保證你們能不能毫髮無損地離開這兒了!”衛律踱步到清靈面前,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很是得意,“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衛律是什麼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又何必自己壞了規矩呢!”

話音剛落,幾道身影破窗而入寒光畢現,刀刀致命,快狠準地砍向常惠。常惠不以為然地喝了聲“來得好”,轉身就跟他們交起手來。

兵刃交接火光四濺,衛律手下這幾個人功力不俗,一招一式都不是耍花腔的,稍有不慎就有送命的危險。不像那天只會三腳貓功夫的打手,常惠幾腳就能解決了。

常惠打得過癮,自從來到烏孫,他好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打著打著,他發現對方的打法頗為熟悉,就像是以前交過手的匈奴鷹爪。

數年前,長安城抓獲了一批匈奴的探子,他們個個身手不凡,混跡於大漢已有一段時日。常惠抓到他們很不容易,不僅是因為他們行蹤不定,武功高強出手狠毒也是很重要的原因,為此他損失了不少得力干將。

匈奴的武功套路與大漢不同,他們的打法自成一派,身形靈活氣勢兇悍,而且都喜歡用彎刀和弓弩。

現在這幾個人也是如此,他們的套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