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大度的說,她哪裡知道他快大難臨頭了。

“如果這麼簡單就好辦了。”包虞惆悵的說。

“那還有啥事你沒告訴我,讓你這麼難腸。”他老婆抬頭問,他心一橫,就把宋一琦拿走他的定期存款單並威脅他的事,原原本本的給老婆說了。

“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臭婊子把我的存款單全給拿走了,現在如果我不離婚,她只要拿到保衛科交給保衛科長我就完了,保衛科長和老婆是她的拜把姊妹,關係親密的象一家人一樣,如果那樣我就得進監獄,起碼判個十好幾年二十年。”

他說完,流出了悔恨的淚水,他老婆把他的腳一把豁開,扔在地上,忽的一下子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一起欺負我?”

包虞一下子光著腳雙腿跪在地上,開始給老婆瞌頭,一邊瞌一邊痛心的說,“我要有那麼大的本事,還能讓你那天白捱打嗎?我早就衝上去幾腳把她踹倒了,還能讓她在我的眼皮底下白白把你打一頓,我也太窩囊了,我以前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我就是把柄被捏在了那個臭婊子的手裡,所以現在硬不起來啊。”他痛哭流涕的說。

他老婆一隻手抱住了他的頭,另一隻手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的砸:“你這個糊塗蛋,你這個糊塗蛋,你怎麼能把存款單讓那個狐狸精全拿到手裡呢!”兩人抱在一起哭了一陣,包虞突然想起明天時間就到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那,你是怎麼想的?”老婆看著他問。“我也不想離,可是不離就得進監獄,那我多年的努力不全完了嗎?”他說,老婆把他又砸了一下,“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這個挨天殺的。你說你嫖就嫖了吧,還被人抓住了把柄,逼的家也散了,人也離了,家破人亡,你這叫什麼事啊。”老婆憤怒的說。

“我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包虞垂頭喪氣的說。

“那你就忍心我們孤兒寡母的在鄉下過苦日子?”老婆憤怒的問。

“哪能呢,就是我真要和你離了,我也要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以後的生活沒有後顧之憂。”他憂心忡忡的說。

“什麼意思?”“我讓她把定期存款給你一半,另外,我以後掙的錢我偷偷的存下,每年偷偷的再給你們寄2萬,如果我的收入好,我就多寄些,但是她休想再得到我的一分錢,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得不到。我現在就是和她睡在一個被窩裡,我也是同床異夢,天天做惡夢,誰還敢相信她呀!那個心狠手辣的臭婊子。”包虞氣憤的說。

於是,這場離婚的鬧劇最終以包虞妥協告終,他老婆拿著萬元存款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離開了,後來又來了一趟,把他們的小姑娘包娜送來了,那是父母離婚的產物,給宋一琦做小女兒,這場鬧劇連專揚拔扈的王廠長都無可奈何,足見宋一琦嫁人的決心之大。

當然,強扭的瓜不甜,她僅僅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這個男人她是拋棄了一切尊嚴爭來的,但是真正辦理了結婚手續後,她卻詫異的現,無論自己怎麼溫存,怎麼努力,對他和姑娘千般萬般的好,都無法挽回他那顆深深的受到傷害的破碎的心,他現在已經根本不能相信她的任何行為。

她做的任何討好他們父女倆的事情他都表示懷疑,他的心早已不在她這邊,他一週七天,基本上天天下午都去仇老闆那裡喝酒,不醉不歸,每晚不到十點根本不回家,就是回家了,也是少言寡語,冷著臉,和她多一個字都不說,悶頭想心事,宋一琦心想,不說話沒關係,只要你把錢到時候交給我就行了,她天真的想。

但是,結婚登記後,他除了每月的生活費,其餘的多一分錢也不會給她。

………【第四十節 世態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