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然後,他望著那個女子,嘴角動了動,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是不是,把話藏到了心底的人,註定要孤單呢?

他不願去想這個問題,最後看了青瞳一眼,把所有的關心歉意都埋在深心,轉身就要離去。

可是他沒有邁步,因為他的衣角被人抓住。

他沒有回頭,沒有轉身。

身後的喘息聲逐漸平息,許久,那幽幽的聲音傳來:“我會和你在一起的!”

手,鬆開了。

他向前走去,一步,兩步,三步……

這句話竟這般熟悉麼!他忽然想起,在幾個月前瑪咯斯大會戰中,他做出向赤蘇城進軍的關鍵抉擇時,青瞳也曾經對他這般說過。

在他黑色的身影后,那淡綠的目光流轉閃動,直望著前方的男子。

也許,這就是歲月長河裡黑暗歲月中那用真心鏤刻的一句諾言麼?

門開啟了又關上,暗黑法師走了出去。黑暗堂而皇之地佔領了這個地方,包圍了那孤單的女子。

一切都歸於黑暗,只有僻靜處的冥神面具卻在黑暗中隱隱發出暗淡的血色紅光,映出它面容上那兩個空洞的眼睛,就連它猙獰的笑容,似乎也在嘲笑這世間無知的人類。

納斯達帝國,北部邊境,開蘭軍營。

數十萬的開蘭雄兵紮營連裡,連綿不絕。大門之前,十幾位將軍戎裝整齊,並列於門前,目視遠方,等待著。

風,從大陸南方吹來,把飄揚的開蘭軍旗吹拂不定,咧咧作響。

不久,前方響起了馬蹄聲。很快視線中出現了一行人,當先騎在高大駿馬之上的是個金髮英俊的青年,意興風發,神采飛揚。遠遠看去,就感到了那一股青春衝動的情懷,彷彿只要看他一眼,就給人的心情帶來陽光一般。

站在最前端的埃瓦將軍看著那個年輕人,經歷了五十多年風霜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一行人很快走近,英俊青年離鞍下馬。埃瓦微笑地走上,拱手行禮道:“殿下辛苦了。臣在軍中,戎裝在身,不便行禮,還請殿下恕罪。”

開蘭王國唯一的繼承人,王子克利姆殿下露出了瀟灑的笑容,往前一步,拉住埃瓦的手道:“埃瓦叔叔,你我是什麼關係,何必如此多禮。”

埃瓦一笑,轉身領著克利姆走到那排將領面前,逐一介紹。克利姆含笑一一應答。

介紹完畢,克利姆和埃瓦當先而行,眾將眾星拱月般擁著二人,進了大帳。

眾人在大帳中站定,克利姆很自然地走上主位,環顧四周一眼,朗聲道:“諸位,父王他雖身在紅雪之城,但對全軍將士為國盡忠竭力之心,仍是有感於懷,故特派我前來探望諸位,併為全軍將士帶來糧草輜重,先行撫慰。待到大功告成之日,自當對諸位論功行賞,還望諸位為我開蘭王國千秋大業,再盡一分力。”

眾人齊聲道:“多謝陛下洪恩,願為開蘭效命。”

克利姆含笑點頭,目視埃瓦。埃瓦會意,踏前一步,道:“殿下遠來勞累,今日暫且到此。待明日午間,諸位再來相聚。”

眾人向克利姆和埃瓦行了一禮,依次退了出去。

克利姆看著埃瓦,微笑道:“埃瓦叔叔,許久未見,你身體依舊矯健,真是我開蘭大幸。”

埃瓦大笑,道:“殿下說笑了。想來老臣追隨陛下近四十年,從近身侍衛做起到如今的大軍總將,所有一起,都是陛下恩賜,自當對開蘭盡忠效死。倒是多日未見殿下,今日一見,英氣勃發,氣宇軒昂,果然那一表人才。”

克利姆親熱地一拍埃瓦肩頭,笑道:“我還不是埃瓦叔叔你看著長大的,我是什麼人才難道叔叔你不知道麼?”

埃瓦目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