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有沒有可能其他攻防情勢?”

哈克札爾伸起手指,連敲自己額頭,苦笑道:“我已經想了很多遍戰場形勢,如何攻防,如何偷襲,但是偏偏想不出,還有甚麼戰法,能比苗兄圖上所注的更加高明。”又慢慢舉起酒碗,喝乾了酒,搖頭道:“沒有可能!半分可能也沒有!連蘇魯克、濤拜、葉爾特斯等身經百戰的老兵宿將也想不出這等妙計。”

苗飛淡淡一笑,讚道:“你果然不但聰明,而且還十分老實。”

哈克札爾默然不語,過了片刻,才道:“苗兄帶江兄弟前來,繪了這張前線軍情地圖,又讓我見識到兵兇戰危的後果,想必是有另有所謀。咱們都是好朋友,苗兄有話,但說無妨!”

苗飛點頭道:“太子殿下既然快人快語,苗某也就開‘門’見山了。實不相瞞,苗某的來意,便是要你這位哈薩克汗國汗太子的金口一諾。我要你答應,如果後烏國後兵敗潰退之時,你不可窮追不捨,斬盡殺絕。更不可存了貪心,進而舉兵侵犯後烏境內,另起無謂干戈。”

哈克札爾低了頭沉思,隔了好一會,突然間雙眉一軒,昂然道:“難道小王這次後烏宮廷夜宴被陷害的恥辱便無法洗雪了不成?”

苗飛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苗某倒是有個法子,能讓後烏國老昆彌親自向周邊列國、各個部族解釋他們的所作所為,並專程委派欽差大臣,帶上重禮,到貴國覲見貴國可汗陛下,當著眾大臣之面,向你負荊請罪,你看如何?”

哈克札爾眼睛一亮,又驚又喜,點頭道:“倘若當真有這等便宜之事,我又何必勞師動眾,定要親自去跟末振將那狗賊拼命?”

頓了一頓,皺眉道:“只是後烏國三萬兵馬在此,來者不善。末振將那小子一向桀傲不馴、‘陰’鷙兇悍,豈能甘心服輸?苗兄,縱然我有罷手之念,人家也未必肯退兵。你別來尋小王的消遣了。”

江‘浪’雖不知苗飛有何妙計,能勸服後烏國就範,但想起他適才之言,略一凝思,便也勸哈克札爾道:“大哥,你且好好想想,兩國此時貿然開戰,黑水鎮一帶百姓勢難倖免。再說,傷敵一萬,自傷八千。如果後烏國的部隊據險而守,已然佔盡地利,即使不像苗大哥圖上所形容那般厲害。你們入山作戰,也未必能大獲全勝。倘若你們兩敗俱傷,時候一長,反而讓周邊國家有機可乘。”

哈克札爾心頭一震,尋思:“江‘浪’這話倒是不錯。西北那兩個鄰國,一直都虎視眈眈,早就有覬覦我邦牧場之意。此時開戰,勝了倒還好說,如果戰況不佳,形勢不利。那兩個虎狼之國多半會趁火打劫,這點卻也不可不防。”

苗飛見哈克札爾皺眉沉‘吟’,顯是拿不定主意,便將碗中殘酒一口喝乾了,起身離座,正‘色’道:“好教殿下得知,你們哈薩克汗國和後烏國兩國鏖兵,敦勝敦負,死傷多少,壓根兒便跟我姓苗的半點干係也無。我只是見江兄弟不忍見一干黑水鎮百姓慘死於鐵蹄之下,這才管這個閒事。苗某說過,自有法子令後烏國給太子你一個‘交’代。信與不信,全由得你。”

說著向江‘浪’使了個眼‘色’,道:“今日言盡於此。苗某跟江兄弟便在小鎮客棧之中,靜候太子爺答覆。總之是戰是和,皆由殿下一言而決。”

江‘浪’只道是苗飛這便要走,也即離座而起,向哈克札爾點頭一笑,道:“大哥,你要為了自己的子民和士兵多想才好。我們漢人還有一句話,叫做‘兵連禍結’。事關貴國無數條人命,務請三思。”

哈克札爾手持酒碗,呆呆坐在桌前,卻不答言。

苗飛一扯江‘浪’衣袖,對哈克札爾道:“太子殿下,昨夜被生擒的三名刺客現在何處,能否讓我二人見上一見?”

哈克札爾點一點頭,吩咐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