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你說,為什麼趙子軒忽然狗急跳牆,你是不是查到他什麼了?”連陸璃都敢下黑手,就不怕陸氏家族瘋狂報復?如果不是被逼瘋了,就一定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

“找到了當年與他一起犯罪的另外兩個人。”

我緊張地揪住他胳膊,“那兩人認罪了嗎?”

“有一個已經鬆口。”

也就是說,只要這兩個人服罪,指認出其他的人,那麼整件案件便水落石出了?真是那樣的話,總算給姐姐一個交代了。只是,警方應該很快就聯絡上姐姐了,姐姐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忘掉那一場惡夢,如果讓她知道或者回憶起自己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她能再一次承受得住打擊嗎?會不會,她整個人都被毀掉?

光是想象,都讓我不寒而粟。

我迷茫而痛苦,“璃,或許我們辛辛苦苦的把兇手揪出來,結果卻不是我們想要的。姐姐她,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他再一次調整了姿勢,只一支胳膊支著頭部,斜靠著沙發一角,整個姿勢支撐起一個極有保護性的小窩。而我就縮在這個小小的港灣中。“看情況吧,我目前還沒有把他們交給警方。”

我心中一暖,微微調整下姿勢,雙手吊在他脖子上,閉上雙眼,安靜的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我吸著鼻子,“璃,你為了我太過操心,現在還受傷了,我真心過意不去。”

“我說過會保護你。”

我有些激動道,“可是,你為了保護我,讓自己陷入了危險之中!”

“一個跳樑小醜而已,要威脅到我,他還不夠格。”他平靜的說道,可我硬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一絲戾氣。

“……嗯。”我嗅到一股血雨腥風的味道。今天發生太多事情,此刻我窩在他溫暖的懷中,睏意再次襲來,腦袋暈暈沉沉的。“我拜託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放心,沒事的。”他淡定的而磁性的嗓音有很好的催眠作用,我昏呼呼的應了聲,眼睛已慢慢閉上。

迷糊中,好像有人敲門進了來,然後跟陸璃說了些什麼,我被移動平躺在沙發上。我的眼睛勉勵撐開一條小縫隙,看到顧齊的臉晃動了下。我想問問他,陸璃的傷究竟有沒有大礙,米蘭是不是懷孕了。可眼皮子卻重如千斤般,怎麼也抬不起來,只是模糊的打了聲招呼,人又沉沉睡去。

這一覺卻睡得極不安穩,噩夢連連,輾轉幾番,在陸璃的懷中醒來。

他睡得正沉。眉頭舒展了開來,平時深邃的眼眸此時緊閉著,長而微卷的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稜角分明的俊臉上多了幾分溫和,薄唇微張,嘴角微微上揚,整個人少了霸氣,多了幾分文質彬彬的氣質。

隨著他寬闊的胸膛有規律地起伏,我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此時的我上半身整個趴在他的身上,兩人曖昧的姿勢令我臉紅。

我四肢有些麻木,想從他身上起來,只是才稍稍動了下,他便醒了過來。眼睛一睜,眸裡一片清明。

“你醒了?”他的聲音略略嘶啞,兩手環繞著摟住了我的腰,低頭看著我猶如貓兒一樣蜷縮在他身上,他的心情似乎大好。

“嗯,你讓我起來,小心壓到你傷口。”我輕微掙扎著,某人卻沒有絲毫放開我的打算。

“唉,你把我放開啊!”我急聲道,卻看到他眼眸裡的灼熱。

“除非你補償我。”他眼眸變深,如一個無底洞,像要把我靈魂都給吸取進去。

我愣愣的問,“怎麼補償?”

“先給我一次。”他提出補償條件。

我驚到了,不敢置信的連連搖頭,“你傷口裂開才重新縫上,不要命了嗎?”

他嘴上輕揚,噙著一抹痞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