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文臣向他提供助力,情勢就會全然不同。

“這個嘛,咱家倒是無所謂。反正都是伺候皇爺的,誰得的寵信多些有什麼關係?”

謝慎著實無奈。這谷大用究竟想搞什麼?逼著他作保嗎?

可谷大用肯定知道即使謝慎現在給他作保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文臣和宦官相交是大忌,別說李東陽了就是謝慎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留下把柄。

同樣的,谷大用也不希望把這種關係推到明面上。

“谷公公此言差矣。既然谷公公對陛下忠貞不二就該明白,劉謹在陛下身邊對江山社稷百害無一利。”

“哦?”

谷大用顯然來了興趣,淡淡道:“此話怎講?”

謝慎陳然道:“今日午門外的廷杖谷公公可知曉。”

“略有耳聞。”

谷大用叩了叩手指道。

“那麼,谷公公應該知道劉謹勒令對犯官褫衣廷杖吧?”

謝慎聲調陡然上揚:“這肯定不是陛下的意思,本朝也絕無先例。那麼就一定是劉謹私人授意,以報復彈劾他的官員。”

稍頓了頓,謝慎繼續道:“若是旁的事情也罷了,偏偏劉謹此舉是將讀書人的尊嚴踐踏在腳下。經此一事後,文官與宦官的關係將更為冷峻。如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表現出誠意,分裂將不可避免。”

“小閣老的意思是,咱家就能彌補這種裂痕了?”

謝慎點了點頭道:“正是,除了谷公公,某想不出第二人也。”

沉默了良久,谷大用玩味的說道:“只是劉謹行事一向謹慎,咱家恐怕也無能為力啊。”

老狐狸!

謝慎暗罵了一句,面上卻是笑道:“谷公公可知劉謹如今的官稱是什麼?”

“自然是東廠提督太監。”

“可如今錦衣衛屈從於東廠,劉謹這個東廠提督可是連錦衣衛指揮使都兼著了。”

“哈哈,原來小閣老是這個意思。”

谷大用拿那是何等的聰明,當即聽出謝慎的言外之意。

他神色一正道:“既然小閣老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家自然不好拒絕。不過,咱家有個條件。”

謝慎心中大喜,連忙道:“谷公公請講。”

“事成之後,我要做司禮監掌印太監。”

谷大用一字一頓道。

謝慎聽到這兒著實一驚。

這個谷大用胃口還真是不小。

他本以為谷大用提出的條件會是接替劉謹的位置,誰曾想他要的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這個一號位。

“謝某一定會盡全力保谷公公成事。”

眼下絕不是談條件的時候,謝慎毫不猶豫的應允。

“如此,咱家一定不會讓諸位大人失望。不過。。。。。。”

谷大用話鋒一轉道:“還需要小閣老和兩位閣老拿出個辦法來,這劉謹生性狡詐,要想讓他咬勾可不容易。”

“這個當然。”謝慎笑道:“咱們便在劉謹大權獨攬,轄制錦衣衛上做文章。”

廠衛之間本就是應運而生。之前錦衣衛和東廠相互制衡,失去平衡後又引入了西廠。

如今西廠剛剛復建,東廠和錦衣衛都被攥到劉謹手中,肯定已經失去了平衡。

正德皇帝並不傻,他之所以現在還容忍劉謹是因為劉謹用的順手。

但如果在這個時候東廠和錦衣衛中出一些事情,再借著彈劾一番劉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勢必會受到影響。

只要劉謹聖眷不再,再想對他動手就容易多了。

所以要除掉劉謹必須用連環計。而這第一步便是讓正德皇帝懷疑他。

“這個法子不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