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豎著劃下,切開了男子喉結下方的面板和肌肉,鮮血頓時湧出,梅曉辰緊張地看了 眼宋慈,可宋慈黑眸凝神,不疾不徐道:“慌什麼,又沒有割到他的動脈血管。”

說著繼續平穩的下刀,切開了一道一寸長的破口,宋慈從中取出一截染血的肉管——那就是人的氣管。宋慈伸手又道:“剪子!”梅曉辰忙又遞上一把剪子。宋慈在心裡默數到第四節氣管處,用剪子剪開一個“T”字形的切口,將空心竹子尖頭的一端插入截斷的肉管內,又拿起藥箱內一個鼓脹的密封嚴實的袋子接到竹子另一端,不斷地想內擠壓空氣。

宋慈不停祈禱:不能死,千萬不能死呀。。。。。。在看到黑衣人手一動時,宋慈驚喜非常,可也是那一刻的鬆懈,黑衣人緩過一口氣,雙目猝然睜開,嚇得圍觀的四人心猛跳。黑衣人騰起身,不顧血淋淋的脖頸,一手乘機掐住了距離最近的宋慈的脖子,下手又狠又重,宋慈的臉刷地蒼白。在這危機關頭,梅曉辰也來不及多想,抽出劍直刺黑衣人後背,一劍穿心,奪取了他那剛剛被宋慈救回來的性命。。。。。。

宋慈從黑衣人手中得以脫險,驚魂未定,雙唇翼動,茫茫看著死去的黑衣人。謝弘微半響後才緩過神來,對其他人道:“現在成了這種情況,看來我們只有向臨安府報案了。”

宋慈思緒繁複,兩隻眼珠子不斷轉動著,無數的想法從腦中蹦出,每一個都不可思議。。。。。。最可能的就是這個死掉的黑衣殺手和昨晚襲擊紫衣男子的殺手是一夥人,他們是來滅他宋慈口的!

5、第三十三章 。。。

作者有話要說:內容略改,加了近一百字的內容。

一心堂鋪面門庭若市,賓朋躍然,老闆祝枝山笑面迎賓,不亦說乎。一個賬房夥計靠近祝枝山道:“老闆,跟您說個事兒。”

祝枝山回頭道:“說吧。”

“今個一早宋家小哥跟藥鋪討了不少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額。”祝枝山想了想,道:“你要他銀子了麼?”

夥計連忙搖頭,“我哪敢要他銀子,他非要給我也只好敷衍他先賒著,藥鋪開張這些日子宋小哥幫了我們不少忙。。。。。。”

祝枝山也道:“就是,都是自家人就不要那麼斤斤計較了。唉,慈兒一大早去哪了,你知道麼?”夥計搖搖頭,“不知道。”

祝枝山奇怪,“咦?他這幾日起早貪黑的,一天到晚面也見不上幾回,也不知道都在外面幹些什麼。。。。。。不會是交了什麼不良的朋友,帶他四處鬼混去了吧?”祝枝山言意是指那個神出鬼沒,衣著花哨,行為輕浮的俊俏公子梅曉辰,想梅曉辰這少年來歷不明,希望千萬別是什麼小混混把他們家秉性忠良的小侄子給帶壞了!一想到這個可能祝枝山有些沉不住氣,他剛想差幾個藥鋪夥計去尋找宋慈,門口就走進來一個衣著風雅,風神俊秀的青年公子。祝枝山眼一愣,趕忙迎上去。

“這不是白大人家的大公子麼?!”

“祝老闆客氣,生意興隆呀!”青年溫和一笑,燦若春陽,正是白起。

白起四處張望了下,問祝枝山道:“我那惠父弟呢?他不在店鋪裡麼?”

祝枝山不知如何回答好,白家是他姐姐夫君宋鞏的親家,家大勢大又是名門望族,跟他們這樣的市井小民原本是非親非故毫無相干的,現在二女同侍一君,好像兩家又有點關係,可縱使如此,宋鞏長年在外為官,姐姐隨嫁,他們兩家從沒有交集,更別提交情。。。。。。祝枝山畢竟是一介平民,往時一見到當官的就拘謹得很,甚至有種欲親近又不敢親近的小人物諂媚心理,如今站在面前的是當朝大理寺一把手白敬宣白大人的大公子,祝枝山又驚又喜,好不緊張,嘀嘀咕咕半天也說不出話。

白起對祝枝山這般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