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以後她就變得寧可信其有了。

出門的時候那位叫陸品的紈絝子倒是沒有變臉,僅玩笑的揶揄顧平安藏拙,把他給騙了,顧平安什麼都沒說,只是有禮的笑笑。那麼大塊地就這麼輸了他也沒有太失態,摟著那位美麗女主播的腰一路把沈安平和顧平安送到了停車場。

沈安平喝了酒,開車的是顧平安。

顧平安一貫是他們這圈裡的馬路殺手,把轎車當跑車開,跑車當飛機開,除了沈安平還真沒誰敢坐她的車。

此刻已近凌晨,路上車流稀疏,顧平安把車窗開到最大,冷冷的風流貫在整個車廂裡,她披散的頭髮被她隨手盤了個髮髻,兩鬢的碎髮隨風而動,摩挲在耳際,癢癢的,像有人附於耳邊輕語一般。

眼前一個紅燈,顧平安油門一踩就衝過去了。

一直坐在副駕上的沈安平終於是笑了出來。他輕輕撩了撩頭髮,一雙桃花眼眯成一條縫,看上去慵懶而優雅。

“你輕點兒得瑟,小心一會兒車毀人亡。”

顧平安懶得理他,反正也不是罰她錢。只懶懶回一句:“怎麼著吧?捨不得錢還是捨不得車啊?”

“我是捨不得你。”沈安平嘴倒是快,還是那副真假難辨的模樣:“咱倆說好要一輩子的。”

“呸!”顧平安啐他:“侮辱誰呢!說誰跟你這人渣一輩子呢!”她嘴上雖說的絕,嘴角卻又不可抑制的有笑容愀然浮現。

月朗星稀,顧平安看著廣博的蒼穹,心裡暗暗的想,如果她什麼都不想,這樣過下去似乎也挺不錯。

就在她晃神的瞬間,她又闖過了一個紅燈,這次沈安平也懶得說了,反正他也習慣了顧平安這不按常理出牌賊愛挑釁的個性。

其實顧平安一直都算是膽大心細,雖然她開車跟亡命之徒似地,倒是從來沒有撂過什麼事兒,她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賭博贏了的緣故,真被沈安平這烏鴉嘴說中了,在一個路口因為剎車不及時與前面的車追尾。她恍恍惚惚的也沒看清車牌捶著車門就奔了出去,那衝動勁兒硬是把沈安平僅剩的幾分酒意也給嚇醒了。

她這肇事者倒是比受害方氣勢還兇,敲了敲司機的車窗,還不等人車窗全部降下就咋咋忽忽的開始說話:“我剛跟你車追尾了,現代人做事快著點,不必分責任什麼,我負全責完事兒!”她此刻敢有這豪爽勁兒完全是仗著沈安平在,還不等那憨厚的司機說話,就見後座的車窗降了下來,顧爸爸一臉嚴肅的盯著顧平安,冷冷的喊了一聲:“顧平安——”

他的語速不徐不疾,卻足以讓顧平安怔楞在原地全身汗毛起立。

這時候沈安平急匆匆的趕了上來,也沒看清什麼事兒就把顧平安往懷裡一護,他抬頭正準備說話,一看見顧爸爸那緊皺的眉頭,整個人都傻了,半晌才會意過來,訕訕喊了一聲:“顧叔。”

顧爸爸上下打量著沈安平,還是一臉嚴肅的模樣,沈安平心裡有些沒底,顧叔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從來沒有覺得面對他緊張過,可是此刻因為身份的微妙轉變,他竟隱隱有些發怵。他有些懊惱怎麼沒好好看清車牌,那會兒也是關心則亂,就怕顧平安這蹄子出什麼事兒。

與此同時,發怵的自然還有顧平安,她哪想到她追尾的這麼普通的一輛廣本里竟然坐上了她爹,還真是不能賭博,一賭博就出事,想不信都不行。

顧爸爸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的說:“我剛回來,這事兒我不撞上,是準備瞞到什麼時候?”他說著,掃了一眼沈安平抱著顧平安的雙臂,顧平安順著顧爸爸的視線一瞧,驚得一跳,趕緊離沈安平遠遠的。

顧爸爸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沈安平一眼,最後通牒:“這個星期,你們倆崽子都給我回家,給我把話清清楚楚說一遍。”說完,關上車窗。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載著顧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