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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除了藍、黑就是灰和白。&rdo;

&ldo;以前有，這些年沒了。&rdo;段大嫂道，&ldo;估計再過幾年就有了。&rdo;

宋招娣點點頭，贊同她的話：&ldo;我也覺得還得再等幾年。大革命剛剛結束，百廢待興，怎麼著也得等到大多數人緩過來。&rdo;

&ldo;二娃要是能考上大學的話，照娘這麼說，差不多是二娃大學畢業的時候。&rdo;更生邊思考邊說，&ldo;到那時候買布也該不用布票。你和爸說過，很早以前就是想買什麼買什麼。那樣的話二娃一天做一套衣服，咱們也能供得起。&rdo;

宋招娣點點頭：&ldo;二娃，如果不上大學，高中畢業後就得去服裝廠當工人。你是想上大學，還是想當工人?&rdo;

&ldo;肯定是上大學啦。&rdo;二娃道，&ldo;你和爸爸說，上大學有錢拿。我才不要當工人呢。&rdo;

宋招娣發現段大嫂好奇，解釋道：&ldo;軍校和師範學校都有補貼，他以為所有學校都有補貼。二娃，有沒有想好跟哪個哥哥一塊?&rdo;

&ldo;反正不跟大哥一塊。&rdo;二娃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大娃瞬間變臉：&ldo;鍾二娃!欠揍?!&rdo;

&ldo;二娃跟我一塊。&rdo;更生樂了，&ldo;帝都大學出來的服裝設計師，全國只此一家。&rdo;

二娃點點頭：&ldo;好!&rdo;

&ldo;那你可得用功了。&rdo;宋招娣道，&ldo;帝都大學很難考。&rdo;

段大嫂看著二娃：&ldo;你家孩子都聰明，對別人來說難，對他們來說簡單。&rdo;

&ldo;您可別這樣說。&rdo;宋招娣道，&ldo;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連你都這麼誇他們，該不知道天高地厚了。&rdo;

段大嫂笑道：&ldo;我不誇他們，你們家大娃照樣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rdo;

&ldo;我確實不知道。&rdo;爹孃和兄弟一個比一個會擠兌人，段大嫂這麼說，對大娃來說不痛不癢，&ldo;你這麼說，我還是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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