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有女,吵吵嚷嚷的,似乎想進門,於父正拿著把鐵鍬堵在房門口,顯然是不讓進了。

有兩個男子已經抓住了他手裡的鐵鍬,還有一個上去扭於父的胳膊,似乎是想制住他。

房立威想都沒想就衝進去,一腳把抓著於父胳膊的那名男子踹了出去,接著連踢兩腳,那兩名想搶鐵鍬的人,接連倒退好幾步,被後面的人扶住,才算是站定。

房立威也看清這些人,不是於父之前形容的那些凶神惡煞般的人物,全是普通人,甚至還有女人,因而也沒想著傷人。

“你怎麼打人呢?”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質問上了。

“閉嘴!”房立威大喝一聲,“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抄家啊。”

“我們是來要賬的。”有人喊道。

“於雷欠我錢。”

房立威皺眉,怎麼還是要賬的,這敗類欠了多少錢啊?望向於父,正氣的面紅耳赤的,雙手支著鐵鍬,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有這敗類兒子,老兩口早晚要被活活的氣死啊。

“你們說欠錢就欠錢啊?空口無憑,我還說你們是來鬧事兒的呢。”房立威大喊道。

“誰說我們沒有證據。”

“你看清楚了。”

房立威發現每人都掏出一張紙,想去接過看清楚,但人家不給他,只是讓他湊近看看,還防著怕他搶去。

可不就是欠條麼,白紙黑字寫著呢,簽字畫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於雷寫的字。欠的倒是不多,接連看了幾個,多數都是三兩千的,最多的一萬二。但人數多啊,這十幾個人加在一起,怎麼也有個幾萬吧。

“大爺,這是於雷籤的字的嗎?”房立威轉頭問於父。

於父早就看過了,確真無誤,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就是真的了,“他怎麼欠你們的?”

這些人支支吾吾,房立威一看,估計又是欠下的賭債,只不過這些都是小額的而已。既然是賭債就應該不受法律的保護,可以不還。

“當然是借的了。”有人喊了一嗓子。

“借的?”房立威冷笑一聲,“你們敢借他錢?那就應該找他要去,來這裡幹什麼?”

“我們找不到他,當然要來這裡,子債父償,天經地義。”

“你不懂法,就別瞎說,於雷都多大歲數了,還子債父償?你們應該去他家裡,而不是來這裡鬧事兒。”房立威怒喝道。

“他家裡現在是一乾二淨,老婆把稍微值點錢的統統賣光,連房子都沒了,還家呢,早跟別人跑了,我們上哪兒找他家去。”有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還有這情況?真沒聽說啊。

董舒文和萱姨從外面走了進來,房立威趕緊把萱姨拉到自己身後,防止這些人狗急了跳牆,再對女人動手。

董舒文挨個的看了欠條,確認都屬實,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豈不是成了無底洞了麼,填都填不完了。

“你們找於雷去吧,我們老兩口沒錢給你們。”於母扶著於父哭訴道。

“今天拿不到錢,我們就不走了。”

“對,必須拿到錢。”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的。

“你們還耍上賴了啊,信不信我報警。”房立威喝道。

“報警就報警,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正好把於雷抓出來,也省著我們找不到他。”人家根本不怕。

於父立即喊道:“我們沒錢,容我們一些時日。”他當然不敢報警,於雷還在人家手裡呢,這要是報警,把人逼急了,說不定連命都不保了。那二十萬還是留著救命的呢,銀行裡是有十萬,但那是還董家的錢,怎麼也不可能錢都讓董家出了。

“沒錢我們就搬東西。”有人喊了一句,馬上就有人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