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沈家子弟來取‘聚寶盆’裡錢財的,必要過了這一關!”

這一關,說起來可一點也不好過,這裡的財富總計是不到五百兩白銀,雖然在大明朝也算是一筆財富了,可是要指望這些錢就成為富豪,那是白日做夢。許長河的話言猶在耳:“三少,老爺子說過,沈家若是落魄,只能指望聚寶盆翻身,可是無才之人,就算是得了老爺子的寶藏也只是敗家子弟而已,是以,除非能用這筆錢在一年之內,賺得五千貫,否則的話,聚寶盆裡的其他財物都歸振武打行所有!”

沈子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萬三是不是瘋了?既然秘密收藏了錢財,不給自己的兒孫享用,反而一意刁難,甚至要把這筆錢送給許長河。但是沈子成知道許長河這番話不是虛言,如若不然的話,許長河根本就不必花錢把他送去和沈萬三見面,直接把錢財都私吞了,以今時今日的沈家,又能把許長河怎麼樣?

可是五千貫,就是五千兩白銀,在明初,那可是一筆巨財了,足夠五十家人衣食無憂的生活一輩子,一年之內就要把五百兩翻得十倍。難道沈萬三當我這個重生兒子是比爾蓋茨轉世還是李嘉誠投胎?

信封裡還有一枚戒指,這枚戒指更是平平無奇,既不是什麼三克拉的鑽石戒指,就連個金戒指都不是,顏色灰濛濛的,看不出來是什麼材料做的。以沈子成的眼光看來,八成是什麼合金戒指,不像是明代之前能出產的。難道是在他之後時代的穿越者來到大明之前留下的什麼寶物?可是沈萬三隻說了半句,根本沒有說清楚這戒指的用法,這個看起來還有些醜陋的戒指,就能點石成金?

沈子成拿著這個戒指在鍋碗瓢盆上都點了一圈,別說點石成金了,就連鐵都沒點出來一塊。失望之情油然而生,可是沈萬三言之鑿鑿,要是沈萬三的確用這枚戒指點石成金過,那必然是自己沒有找到方法。想到此處,沈子成沮喪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把戒指往左手中指上一套,留著日後慢慢琢磨。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沈子成兩眼望著屋頂,心裡盤算了無數個主意,開當鋪?得了吧,就沈子成的眼光,別人拿個瓷碗來說是宋代的,他也分不出來啊!開酒鋪,恩,這年代的酒還真不錯,醇醇的,可是如何釀酒之法,沈子成兩眼一瞪,一片白瞎;要麼開個飯店吧,可是明初人喜歡吃什麼?飯店開在何處,沈子成也是一片茫然,再說,以飯店在一年之內翻本十倍,別說是那種街頭飯店了,就算是開個香格里拉集團也做不到啊!

得了,沈子成一陣心煩意亂,老子捲了錢跑路,五百兩少是少了點,可是省著點花,也可以瀟瀟灑灑的過一輩子……可是昨天早上受盡白眼,沈子成想起自己的豪言壯語,又有些臉紅,跑路?還是算了吧!

唔唔唔……

不知道是誰家的雞叫了起來,沈子成一夜坐在桌邊沒睡,許芝蘭也沒入眠。她武藝高強,可是本心還是個傳統的姑娘,看到沈子成愁眉不展,心裡甚至還有些開心,至少這個夫君知道為將來打算了,往日裡紈絝惡少的氣息少了不少。

一聽到雞叫,本有些昏昏沉沉的許芝蘭頓時清醒過來,天已經快亮了。許芝蘭急忙淘米洗菜,去後院做起了早飯。

過不多時,許芝蘭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相公,先梳洗吧。早飯一會兒就做好了!”

沈子成拍了拍腦袋,兩天兩夜幾乎沒閤眼,早就撐不住了,索性吃點東西睡大覺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走過去,掬了一把熱水擦了擦臉,卻聽見許芝蘭說道:“相公,我一個婦道人家,卻也聽說過浪子回頭金不換。當初相公多少是有些……”她急忙停了口,又接著說道:“爹的題目是刁難了些,可是我們習武人常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相公若是真的盡心盡力重振沈家,就算一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