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九個都是繡鴛鴦枕頭,鴛鴦肚兜,這有什麼奇怪的。倒是妹子要準備好大紅包才是,昨晚和姐姐睡在一起,還聽到你似乎說了沈子成的名字呢!”

蘇坦妹羞紅了臉:“我什麼時候說夢話了?決計不會!”

兩人說笑了一番,楚方玉攏了攏有些散亂的頭,說道:“今日出去走了一天,身上都汗膩膩的,時辰也不早了。姐姐早些休息去吧……妹子可要沐浴一番了!”

說著,楚方玉對劉秦氏說道:“劉嫂,你去廚房看看水可燒熱了沒有。若是已經熱了,就端來吧!”蘇坦妹又說笑了幾句,才起身離去。

劉秦氏到了她們府上著實賣力,好在楚方玉和蘇坦妹都是單身女子,沒有家室,父母也都已經去世了。房子很小,廚房離楚方玉的臥室也不遠,劉秦氏來回跑了許多次,將一大鍋熱水送到楚方間裡。那兒早已放下了一個大浴桶,屋裡熱氣騰騰,白霧繚繞……

楚方玉輕聲吩咐道:“劉嫂,你就在偏房候著吧,順便看著廚房的水,要是我這兒水冷了,便出聲叫你,你再端熱水來給我加上!”

劉秦氏笑道:“好,小姐!”

楚方玉輕輕帶上了房門,卻沒有上門閂,待會兒自己可是不願意起來再給劉秦氏開門了。再說這院子裡住的都是女人,房子就這麼幾間,也不會有人走錯。楚方玉緩步走到窗前,將頭上的簪、金釵一支支卸下,秀美烏黑的長頓時如同瀑布一般飄下。楚方玉伸手又試了試浴桶裡的水溫,不由得展顏一笑。她生淨,每日若是不洗澡的話,就無法入眠。楚方玉隨手拿起一籃花瓣丟在水中……

她卻不知道,偏房中有一人,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慾火,凸出的喉結上下蠕動,等著楚方玉叫他進去添水呢……

沈子成打馬飛奔,許芝蘭跟隨其後,夫妻兩一路上沈子成就給她說了個大概,許芝蘭畢竟是給達官貴人看家護院的女武師出身,一聽說有人男扮女裝混進了楚方玉和蘇坦妹的家中,比沈子成還焦急,幾鞭,頃刻間就跑在了沈子成的前邊。遠遠有巡夜的官兵斥道:“什麼人,夜裡敢在京都縱馬?”

沈子成心急如焚,厲聲罵道:“都瞎了狗眼麼?錦衣衛督查風聞司辦事,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那些官兵知道皇上改制大內親軍都督府為錦衣衛,也知道錦衣衛權力最大的是就督查風聞司,雖然不知道沈子成說得是真是假,但是人家只是騎馬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要是衝撞了錦衣衛的高官,這些五城兵馬司的官兵下半輩子就要考慮是不是去邊疆種田了。一個個急忙戰戰兢兢的讓開。

沈子成心中一動,叫許芝蘭停了下來,自己跳下馬來,走到那隊官兵面前:“你們帶隊的軍官呢?”

一個肥肥胖胖的武官走了出來,朝沈子成拱手道:“是錦衣衛督查風聞司的大人麼?下官是五城兵馬司的蘭翎長李鳳成。”

原來是個九品芝麻官,沈子成叫道:“本官是錦衣衛督查風聞司鎮撫沈子成。你既然是蘭翎長,就馬上帶了人跟我來。”

說著,沈子成翻身上馬,又朝前跑去,李鳳成*人肥可是卻不笨,這可是能搭上錦衣衛的好機會啊。鎮撫可是五品官,比他高出太多了。李鳳成一聲令下,一隊官兵整整齊齊的跟在沈子成的馬後拼命的朝楚方玉的家中趕去。

沈子成好不容易到了楚方玉的府邸,抓住門環噹噹噹的就敲了起來,半晌也沒人開門。正好李鳳成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馬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沈子成大喝一聲:“把門給我撞開!”

李鳳成捲起袖子叫道:“兄弟們露一手給錦衣衛的大人看看!”

那些士兵摩拳擦掌就要撞門。忽然門吱扭一下便開了,卻是蘇坦妹親自披衣而起開了門。她一見是沈子成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許芝蘭和一群累得狗喘似的卻殺氣騰騰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