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道:“什麼話?怎麼能叫包打聽呢?當一個案子到手的時候,本官需要你們去探查案情,有些百姓可能知道一些案情,但是公差去問的話,他們可能就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於咱們破案拿人十分不利。這些套話的功夫,就不用我說了吧。你們個個都有這本事。再則,打聽訊息,也是你們分內的事。如果有什麼有用的情報,就要立刻整理好報到錦衣衛來,可能暫時那情報沒用,不代表以後就沒有用。要做錦衣衛,不能等著天上掉……掉燒餅。要自己主動出擊。所謂強大的情報機關,靠的不僅僅是針對性的部署,還有廣泛的情報收集。這是個重擔,就交給你們了!”

看到這一隊錦衣衛的面上漸漸有了自信,沈子成也眉頭舒展,再看第三隊錦衣衛一頭霧水的樣子,沈子成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翹起了二郎腿,從懷裡取出一份卷宗念道:“楊達,蘇州人,十二歲就落草為寇,投奔了不下四路寇匪,最後投奔大明。楊達,你也算是戰績彪炳啊,每一路寇匪最後都是被你說動,投靠了另一處。所以你累積功勞,現在也是一位錦衣衛千戶大人了,是吧?”

那個叫楊達的,年紀如今已經是三十出頭了,汗顏道:“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大人何必再說這個呢?”

沈子成笑了笑,又念道:“曲虎,南陽人,早年乃是張士誠部下,王師攻打蘇州之前,你是一名小隊長,當時便有歸順我大明之心,成功說服部下,殺死將官,將人頭提來,棄暗投明……”

曲虎是個身高馬大的漢子,一聽大人在說自己的往事,急忙走了出來,抱拳道:“大人,這是下官當初還沒有進大內親軍時候的事。只是不知道大人如今說這些是什麼用意?俺曲虎是個直性子人,大人還請明示!”

沈子成點了點頭:“好,我挑你們這一隊人,也是下了一番功夫。你們的說服力很強,也能混跡在不同的地方,跟不同的人相處。尤其是你們的性格,我仔細觀察過,能忍,也能沉得住氣。錦衣衛第三隊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人。如果說二隊是對內的,那你們三隊將來就是對外的。這一次去日本,我也需要你們揮自己的作用。簡單的說,你們的將來要去塞外,收集蒙古人的軍情,要對蒙古人進行分化,讓他們各個部族征戰不休,讓他們疲於奔命。對於能拉攏的,就要不遺餘力的拉攏過來,不能拉攏的,你們就要置他們於死地。大明的北方門戶始終是心腹大患。你們可要好好露一手!”

一聽說要去塞外,這次去日本,這些人又要揮作用。楊達、曲虎等人就面露難色,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沈子成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又覺得值得:“去塞外,包括收集倭寇這些大明敵人的情報,自然是要比在國內辛苦的多。所以經費是一定會給足的。並且這些功勞,記起來總是要好過抓住哪個貪官。要是顛覆了蒙古某個部族,等於為朝廷立下了赫赫軍功。這官要是升起來,可就讓人眼紅嘍!”

這些緹騎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想要升官比人快,還不想吃點苦頭,那不是說笑話嗎?別以為那些貪官汙吏升官就容易,成天喝著小酒,找著女人,並非是享福的日子。酒水像白水似的往肚裡灌,夜夜笙歌的生活,早晚小命都沒了。所以說,清官有清官的難處,貪官也有貪官的苦衷。

沈子成滿意的點點頭,看了看第四隊錦衣衛。

這一隊人倒是乖巧,為一人堆起笑臉對沈子成說道:“大人,咱們一些兄弟正好有些東西要孝敬您老人家。沒想到大人慧眼識人,居然把咱們這些兄弟都分在一起了。”

沈子成來了興致,問道:“什麼東西?”

其他的錦衣衛們無不駭然,乖乖隆個東,這是公然行賄啊。百多道目光都轉向說話的那個人。那人,大家也都熟識,是一位名叫魯振的老資格緹騎了,年紀也就三十出頭,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