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可是累得臉龐都漲紅了,忍不住說道:“炎父啊炎父,真不是我說你,你就算是法力喪去,也不至於全部都喪去了,一丁點都不留啊!竟然要我去把你扛著,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害不害臊?”

那炎父卻是呵呵一笑,道:“我不把通身的法力度給那個南極劍門的大弟子,又如何能突破那個封印呢?”說罷,炎父將那印有“人生如竹,節節在理”的藍布幡收好,道:“要不是你吵著嚷著要來看那個傢伙,給他些鼓勵,讓他對自己修法更有信心,我才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來,還累得要你來扛著我。”

那女子額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道:“他好歹也算是我們九人之後!算起輩分來你還是他的叔祖,你怎地……關心一下他不行麼?”

炎父一個大漢子躺在那女子的背上,面色卻是不變,道:“九人之後又怎麼樣,要不是在你苦苦相勸的面子上,我才不會跑過去說什麼‘你命理精奇,前途無量,需多加努力’這樣的鬼話,我看這小子再怎麼去努力,也不能勝過他的爺爺了,要想他爺爺當年在他這個歲數,就已經是一方人神了,而他的父親更是名震劍南山……而今我去看他這人,就算是看掌紋來說,我都覺得他身邊這人比他要有前途……”

女子一聽這話,微微一頓,說道:“他身邊這人的掌紋可真有奇特之處?”方才那炎父給陳世美算命的時候,其實這個女子一直伏在那屋頂上窺聽。

炎父點了點頭,道:“自從我脫離了天池的封印之後,行走世間,為了溫飽,就去學了些易術這樣的東西,如今看來,若是我學的東西是真的話,那麼那小子背上扛著的那個人,將來到真的可能成為一個人物!不過世道太過清平,要不是遇到你,我餓都餓死了!”

女子一聽這話,卻不理會炎父的後一句話,而是道:“莫非那人的命理手紋到了最後無路可走?”

炎父嗯了一聲,道:“哎,多年之後,你還是我命裡的福星啊!”

女子又穿過了幾朵暗雲,卻是忽而一停,炎父本欲說話,剛一張口就立停,整個身子動彈之間險些跌下去,口中忙道:“你幹什麼,想要摔死我啊?”誰知道那女子卻並不理會炎父,卻道:“依你說來,若是那人命理紋路無路可走,它日會不會成為人魔?”

女子此話一出口,那炎父猛然心中一震,道:“你卻莫開這種玩笑!”

女子心中有疑,卻是喃喃自語道:“不過那人是南極劍門門下,我看其通身修行也都是南極劍門的正派道術,應該不會成為人魔!”

炎父稍稍鬆了口氣,道:“這世上有妖化為魔的也就罷了,最多修仙界和神裔們累一點,流點血汗也就剷除了,但若是出現一個萬年不遇的人魔,那可就要當心了,到時候就不是血汗的問題了,那就是成千上萬的性命!”

女子想到這裡,心中微微有些發寒,道:“不要緊,我們是多慮了!”

那炎父卻洋洋得意說道:“不是我們,是你!哎,你們女人就是一天到晚想太多!”

女子一聽這話,嗔道:“一定要把我們分得那麼清楚麼?”

這炎父一聽這話,心中更是大喜:“不不,不分開,這樣就好!”說罷,那一雙手更是緊緊抱住了女子的肩膀。

從遠處看去,這炎父整整要比這個女子大一倍!

那女子停了一會兒,又扛起巨大的炎父,緩緩自雲中而去。炎父躺在女子的背上,遙遙望著挽雲般的煙花月亮,心中一動,臉上卻是微微一紅,那雲中的清風吹過女子的秀髮,幾縷青絲隨風飛舞,甚而有幾絲抹過了炎父的臉頰……

月色動人,也動心。

炎父忍不住對那女子說道:“林妹妹,若是時間就這麼停下,你會不會願意馱我一輩子呢?”

那姓林的女子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