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就是方瑜也很少找安德魯辦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是沒有道理的。子爵在英國雖然不算什麼,也比平民強的多,安德魯還在公爵府呆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在英國混不下去。安德魯甘心跟著方瑜來到民國,說他沒有目的誰信。說是報恩,方瑜對安德魯可沒有什麼恩情,她是延續了安德烈公爵三年壽命,公爵也庇護了方瑜幾年,他們也算扯平了。

“安德魯,今天的事沒必要跟愛麗絲提。我會親自告訴她的。”谷玉農抄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對安德魯吩咐,在外國人面前他們都是稱呼方瑜愛麗絲的。谷玉農沒指望安德魯聽他的,他這麼說只是想告訴安德魯別亂說話,安德魯跟他,方瑜會信誰,很明顯。

“少爺放心,伯爵不問我是不會說的。”潛臺詞是隻要方瑜問起,他就會說,至於說些什麼,就不知道了。

“愛麗絲問起自然是要說的,要怎麼說管家比我清楚。”谷玉農豈會聽不出安德魯的意思,他只是不想安德魯亂說,沒的說成有的而已。事實上,安德魯要是什麼都不說,他反而更擔心。

谷玉農回到家,先去洗了個澡,怎麼洗還是感覺身上有濃濃的脂粉味,直到水都涼了,谷玉農才出來。那身衣服也被他扔了,別說再穿了看一眼他都覺得噁心。

洗完澡,谷玉農就給方瑜打了個電話,先把今天的事簡單說一下。直到方瑜催促他去睡覺,才依依不捨的放下電話。

沒有了負擔谷玉農一夜好眠到天亮,他自己在外面簡單吃了早餐就去公司了,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才去方家找方瑜。方明也沒留他,直接打發谷玉農去找方瑜了。

“杜月笙?好像聽過。”方瑜聽完谷玉農說的事,只覺得杜月笙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秦五爺,大上海她是知道,那是情深裡有名的地方。按谷玉農的說法,這個杜月笙是個比秦五爺還牛的人物,會是誰呢?

“這個杜月笙可是個厲害的角色,青幫知道嗎?”昨天見到杜月笙的時候他就留意了,他可是記得父親說過這是不能得罪的人,正好他姐夫也在法租界,想來會知道杜月笙的事,他就給姐夫打了電話。這一問才知道杜月笙有多麼的不簡單。

谷玉農的姐夫李博文是上海人,在法租界是華人巡捕,就是負責法租界治安的,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你得巴結著。一聽小舅子說杜月笙,就怕壞事,趕緊把杜月笙的事說給谷玉農聽,並囑咐他此人不能得罪。

青幫方瑜是知道的,她還去過青幫的分堂,就是不知道谷玉農說的這個青幫跟她知道的這個青幫是不是同一個。如果是,那還真不能小看青幫,到她那個時候差不多存在三百年了。

“杜月笙就是現在青幫的人,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分別是黃金榮和張嘯林。這兩個人昨天倒是沒去,不知道是怎樣的人。”谷玉農把他知道的青幫的事說給方瑜聽。

“玉農,那你昨天就這麼出來了,杜月笙會不會找你麻煩?”這個青幫還真是她知道的那個青幫,青幫做事向來隨個人喜好,方瑜擔心他們會對谷玉農不利。

“應該不會。過兩天我準備親自去拜訪這三個人,到時候我在請罪就是了。”谷玉農把方瑜抱在懷裡,在她肩膀上蹭蹭,還是他家親愛的身上的味道好聞。谷玉農聽到方瑜關心他能開心很久,其實他要的也不多。

“要不,你把槍帶上吧。上海也不太平,帶著防身也好。”他們從英國回來的時候,倒是帶了幾把槍。方瑜知道這個時期的上海租界也不太平,不說黑幫盛行,就是租界與租界也有爭鬥。谷玉農忙起來有時候會到很晚,這樣很不安全。

谷玉農想想這樣也好,以方瑜的身份很輕易就能弄個持槍證,有了槍防身,方瑜也能放心。谷玉農自認是個好丈夫,他怎麼捨得讓心愛的未婚妻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