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也就作罷,回去涼了些水,給他們擔來。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他們才停下來,說是要回去。周曉白本來想留著他們吃晚飯,他們堅決不幹,說是向來都沒有這個規矩,收拾好了這就回去了。

第二天周曉白起了個大早,自家的菜地還沒有長起來,她特地等著送菜的嬸子來,麻煩她再多送點菜來,要不這幾個人的飯菜還真是不夠吃。折騰完了,看看爺爺好像也沒有什麼動靜,周曉白算是暫時安心下來,吩咐晨墨好生的看著爺爺,自己才出門辦事了。

昨個見著王大壯他們做事這麼賣力,周曉白也不想虧待他們,打算去村口周屠夫那裡割點肉來點葷腥的,自己也好久沒有吃了,打打牙祭。等到她走到打穀場那塊,卻是見著王大壯他們兄弟幾個已經都來了,看樣子已經忙活了半天。

“大壯哥,你這早就過來了啊”周曉白也不過去,遠遠的問了那麼一句。

只聽的王大壯摸摸腦袋,“是啊,早起涼快,俺們就想著早些過來。”

周曉白心裡暗暗稱是,這王大壯他們做事真的實在。本來講好是按天算錢的,他們倒是不知道偷奸耍滑,反倒是儘早的想幹完。周曉白想著,還真是請對了人。寒暄了幾句,就去割肉了。

到了村口周屠夫家門口,遠遠的就聞到一股血腥之氣,周曉白幾欲作嘔。以前沒有自己見識過殺豬,買肉也是買差不多處理好了的,哪裡會遇到這番情況呢?

周屠夫正站在院子門口整理呢。豬已經殺了,他正大卸八塊來著,見了周曉白倒是稀客,不過人來就是客,放下手裡的屠刀招呼開來。“曉白,咋今個想到來割肉了呢?”

周家是出了名的窮,見年都吃不上一次豬肉的,所以到他這裡來,真是稀客了。周曉白倒是不在意,笑笑,指著一條豬肉,“今個俺家請人做工,所以就來割點肉。大叔,俺要這一條,大概二兩就差不多了。”

周屠夫心說,這周家丫頭還是見天不見,竟然就發達了,做工的人還吃什麼豬肉啊,但是上門的生意自然是不會不做,麻利的割下這麼一條,用繩子吊上遞給了周曉白。

幾十文大錢就這麼花出去了,周曉白倒是半點都不心疼,對於她這種吃貨來說,能吃到肚子裡面的都不算浪費。回到家裡把豬肉交給晨墨,卻是被晨墨給說了一頓。“姐,你咋這麼浪費呢?”

周曉白正待要說一番大道理,就聽著晨墨繼續說著。“割了就割了吧,怎麼還不見半點的葷腥,一點油水都不見,這叫吃什麼肉啊”

周曉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晨墨是嫌棄她割的肉,太瘦了,一點油水都沒有。原來啊這古代吃肉都是吃肥肉,要帶油水的,用肥肉先煉了豬油渣這才做菜啥的,沒有人會像是她這樣只買瘦肉的。“反正瘦肉也是肉了,買都買下了,也不能退掉。”

晨墨又嘮叨了幾句,這才開始去收拾了。晌午飯王大壯他們還是不肯到家裡吃,說是耽誤時間,所以周曉白還是一樣擔著飯菜到打穀場。等到她到的時候,卻見到王大壯他們已經吃上了。

原來樁子娘心裡過不去,知道前些天周曉白幫自己墊了工錢和飯錢。所以今個一早就把飯菜燒好,帶到了打穀場。王大壯聽著樁子娘一說,才知道真正的東家是樁子娘,所以這就吃上了。

莊稼人都不講究,找了個乾淨的石頭就坐下吃飯了,周曉白一瞅菜色,青菜倒是滿滿一大盆子,另外就是玉米麵的窩窩頭和一點鹹菜,自然是不能和自家的比了。但是她情知肯定是樁子孃家裡最好的了,這一吃肯定是吃掉了她不知道多少天的口糧。

“大壯哥,你是俺請來的,怎麼能隨便就吃別人家的東西呢。快放下,這飯菜俺都帶來了,難道還嫌棄俺家的不好?”說著周曉白把飯菜給擺了出來。

這一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