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不知不覺中不能動彈,在不知不覺中行動自如。

殿外夜色須臾,殿內眾臣看著琉月隱入黑暗的背影,在那汗溼重衣中,沒生出憎恨和敵視,卻更多的生出尊若天神的敬佩來。

好神出鬼沒的手段。

夜色瀰漫,沒有那一年的國宴如今日這般驚心動魄。

資訊飛速傳遞,離城外一里遠的四十萬大軍,接令後退三十里,駐紮。

南院按兵不動,群龍無首。

一場火拼,一場血洗,在箭在弦上的情況下偃旗息鼓下來。

所有人的心都落了下來,還好,還好,沒有動亂,沒有對上,盛京還是原來的盛京。

這天還是原來的天,這位置還是原來的位置,只不過多了個攝政王,無妨,無妨,這位置誰坐都一樣,真的無妨。

北牧所有朝臣,全部覺悟了。

清風飛揚,新年來臨。

有四十萬大軍駐紮城外,琉月收編耶律極的勢力,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三日,飛速的接掌和安排,南院樞紐處易主,兵權落入琉月手中。

所有不服琉月的人,全部拿下。

一場國宴,一場兵臨城下,為琉月鑄就了她以後在北牧的鐵血政權和威望。

三日一過。

“攝政王,不好了,不好了,有大軍前來。”飛塵宮中,庫雜木急衝而進,大殿中正在議事的群臣,立刻靜寂了下來。

怎麼又是大軍,這從那裡來的?

“無妨,是託比木他們來了。”琉月揮揮手,一派雲淡風輕。

託比木?他們不是早就來了,一直駐紮在城外三十里,把守的那方誰都不敢去,怎麼又來了?

滿眼疑問,直視琉月。

琉月笑笑,卻並不解釋。

空城唱計13

庫雜木見此眉眼快速的轉了幾圈,突然一拍屁股轉身如來時一般狂衝了出去。

出宮,駕馬,直奔城外三十里四十萬大軍駐紮的地方。

昨日還是旌旗招展,什麼人都不準進,今日就已經一片殘垣,那裡還有什麼大軍的痕跡。

四十萬大軍一夜之間,飛了?

庫雜木與隨後衝來的黎闊和宰相蕭臣面面相覷,縱馬而進。

沿途,無數的巨大樹木倒塌在地面上,早已經沒有了枝葉,被磨的光禿禿的。

隔那麼很遠由無數的樹木,隔很遠又有無數,那被捆綁的痕跡,看起來好像是一匹馬帶了三四顆樹。

眉色深深,三人越發朝著裡面深入。

火堆遍地,隔著不遠就是一堆,隔著不遠就是一堆,放眼望去連綿幾片山。

這,在這十幾日中,他們站在城頭都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那幾乎照亮了半邊天際的火光。

四十萬大軍,是應該連綿幾座山的。

然而,走進細看,毫無人氣,只是一個空落落的火堆,旁邊腳印都沒有幾個。

蕭臣見此嘴角開始抽筋。

縱馬越行越深,有人存在的跡象就越少,只有那無數的樹木和火堆。

走了半日,痕跡越發的少了。

“不用在走了。”庫雜木拉馬站定,臉上露出一抹笑不像笑,哭不像哭,惱不像惱的複雜表情。

“看痕跡,最多兩萬人馬。”黎闊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們是武將,爭權奪利他們不行,帶兵打仗絕對是一流的好手,這兵馬的多少,他們看其痕跡就估算的出來。

這隻有兩萬,只有兩萬騎兵。

耳裡聽著庫雜木和黎闊的話,蕭臣勒定馬匹,沉默良久後仰天一聲長嘆:“空城計,空城計啊。”

區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