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冥島將士一眼。

那背影無比的孤高,無比的挺拔和堅韌,也無比的黯然神傷。

“歐陽于飛……”

激憤的大吼破空而來,索將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一步踏上天辰主戰船,身後的冥島兵士和天辰兵士在也看不見他的時候,歐陽于飛氣息一鬆。

突然腳下一軟,膝蓋一顫就向旁倒去。

歐陽于飛一驚,還來不及撐起,一雙手已經一把攙扶住了他。

歐陽于飛沒有抬頭,那是雲召的手。

雲召看著眼前的歐陽于飛,身形挺直,容顏依舊。

只是,這要多大的情緒波動,才會讓泰山崩於眼前而面色不變的歐陽于飛連腳都邁不動,身形都會打顫。

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此如此決絕的話在這兩軍對壘中這麼一說。

今後,那怕就是軒轅澈和琉月滅了冥島,那歐陽于飛也是個叛徒。

一個永久的叛徒。

這樣的罪名,窮極一生都不會洗掉。

那怕你以後功高絕頂,這也是致命之傷。

“為什麼?”雲召有一瞬間的恍惚。

歐陽于飛不會是為了琉月背叛冥島。

那樣朋友的交情,不足於背叛自己的一切。

袖手旁觀和背叛是兩種代價和兩個概念。

這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歐陽于飛依著雲召的手站好身體,面上一瞬間閃過的痛入心扉和酸楚,已經一閃而過。

取而代之的則是如往日一般的滿不在意。

聽雲召如此問,歐陽于飛淡淡一笑道:“因為你們笨啊,沒我,怎麼攻的下冥島。”

說不,朝著雲召揮了揮手道:“進攻吧。”

說罷,轉過身,推開雲召的手,朝著船艙走去。

那麼的雲淡風輕。

可是那腳步卻那麼的沉重,沉重的好似踏在刀尖上。

雲召深深的看著歐陽于飛的背影,那上面挑了多少重量,承擔了多少罵名,卻為何……為何……

無言輕嘆,雲召沒有去追問。

該說的時候,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的。

滿天寒風飛舞,明明帶著的是那秋日的清涼。

但是,吹在人身,卻那麼寒徹入骨。

“攻擊……”冷酷的命令聲響徹在天際。

對持的天辰和冥島雙方,在這分寒慄中,劍拔弩張,對持而上。

天,還是那麼的藍。

海,還是那麼的深。

只是,再也回不到從前。

風乍起,吹皺一池秋水。

歐陽于飛和冥島決裂在前,另一方蕭太后也對上了天雨島沉將。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天雨島,不同於火焰島的平坦,也不同於水生島的漩渦暗礁無數。

天雨島,是一個迷島。

常年海霧在島嶼前方的近海面籠罩。

那絲絲的白色蜿蜒在這一方天際,把整個天雨島都籠罩在了裡面,從遠處望去,根本看不見這裡存在這海島。

霧氣飛揚,絲絲白霧飄飛。

天雨島在霧中隱隱約約的忽隱忽現。

那種光影的波動,遠遠看上去就好似這一座島隨時都在變幻位置和距離一般。

讓人摸不透,也看不清。

但是,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島嶼。

對於外人來說是一個絕對的密地,等閒不敢侵犯。

但是對於蕭太后來說,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那薄薄的濃霧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阻擋不了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