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醬菜朝齊宵那邊推了推,這些是蕉娘醃的,味兒淡沒有擱多少鹽,對他傷口癒合不會有影響,所以蓉卿示意他多吃點。

趙鈞逸眉頭一擰,伸了筷子就夾了半碟子放在自己面前的盤子裡,埋頭吃著,蓉卿看看齊宵,齊宵朝他搖搖頭……

蓉卿就不再多說,三個人沉默的吃了飯,趙鈞逸說要去濟南城外看看,齊宵道:“也好,露個臉!”

趙鈞逸應了一聲離開,蓉卿收拾碗筷和齊宵閒話:“郡王今兒怎麼怪怪的?”

齊宵目光微微一動,就想到趙鈞逸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的求娶蓉卿,他自己或許不知道,可有同樣感受的他卻很清楚,趙鈞逸心裡是有蓉卿的,只是他自己不明白罷了,找不到宣洩口就只能彆扭的做這樣孩子似的舉動。

“他就是這樣,忽冷忽熱的,你避著他一點。”齊宵說的語重心長,“免得他一時興起,又回來找你下棋。”

有幾次下棋的經驗,蓉卿很不喜歡與人下棋,遂點頭道:“知道了。”慶幸自己明天就走了。

收拾好碗筷齊宵坐在桌前看幾處來的軍報,蓉卿就陪著他坐在一邊給他打著扇子,時不時議論一番,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天外頭的天色就暗了下來,齊宵喊鰲立進來:“你明天再跑一趟,送八小姐回去吧。”

“是!”鰲立應是,齊宵又道,“回去不用太趕,這一路都還算太平,順便走走看看吧。”

等鰲立出去,齊宵就不捨的握著蓉卿的手,交代道:“……不管發生什麼事,聽到什麼謠言都不要害怕驚慌,相信我,我一定會回去找你的。”

蓉卿聽著一愣,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事。”齊宵安撫輕聲道,“你向來心思重,我怕你胡思亂想。”蓉卿就哦了一聲,應道,“你定要小心。”

齊宵點了點頭,將蓉卿帶過來的那匣子地契拿給她:“你帶回去吧,放在你身邊我放心。”裡面他又加了一份轉讓協議,他在上頭簽了字,若有一天他真的……蓉卿有了這些東西,無論是嫁人還是自己開府,生活都能無憂了。

這些話他不能和她說,刀劍無眼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場戰不是自己的絕處,他什麼都不怕,只擔心她會受苦。

想到這裡,他心生內疚,他該控制好自己感情的,現在卻給她憑添了傷心……心裡想著她攬過蓉卿,澀澀的道:“記住,這世上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蓉卿皺了皺眉,覺得他話中有話,卻又一時說不清,點頭應道:“你也是。”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時心中唯有不捨。

門簾子刷的一下被人掀開,趙鈞逸大步走了進來,手裡提了只野兔:“晚上……”他話說了一半忽然頓住,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相擁著的兩個人,他明白蓉卿來是為了齊宵,兩人之間的曖昧他也感受到,可想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心裡一堵,低頭看到自己打回來的兔子,就覺得有點礙眼。

“你回來了。”齊宵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指了指他手裡的野兔,“晚上燉兔子肉吃?”

趙鈞逸視線落在蓉卿緋紅的面上,目光微微一閃,才回神過來結結巴巴的回道:“是,晚上吃兔子肉。”遞給蓉卿,“讓你身邊的媽媽燒了吧。”

蓉卿應了,要走過去接那兔子,齊宵卻是擰了眉頭道:“血淋淋的。”朝外頭喊道,“鰲立,你把野兔提去伙房。”

鰲立應聲而入,接了趙鈞逸手裡的野兔,蓉卿就順勢給趙鈞逸倒了杯茶。

趙鈞逸也不說話,在椅子上坐下來,看著蓉卿問就道:“我看你還是晚上走吧,白天熱,晚上涼快!”

蓉卿挑眉看著他。

趙鈞逸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晚上大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