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臻請人送信至寧王府,言道自己居住在澄山巷內。

買下方臻的人正是深雪,他說欣賞方侍郎的為人,因此善待方臻,只是迫於律法,無法還他自由之身。

不一會兒,一身儒雅裝扮的深雪便款款行來,聽完明子奇的請求,二話不說便答應了,還取出了方臻的賣身契,轉交給明子奇。

因罪入奴藉的人,除非有極大的功勞或冤情平反,否則無法改變官奴的身份,但深雪交出賣身契,相當於給了方臻自由。明子奇因此對深雪的印象極好,與他攀談了一個多時辰,更是發覺深雪學識淵博、談吐風趣,兩人因此相見恨晚,互引為知己。

而女主角蘇小沫,此時正與陽心月並排躺在甲板上,吹著靜海湖上的習習夏風。

六皇女在得知這樁親事的當天,便跑到蘇家找蘇小沫,她實在是好奇極了,蘇家怎麼有膽子做這種事。不過聽到蘇小沫吊兒郎當的回答後,她便相信,這個蘇小沫是個膽大包天之人,估計沒什麼事是她不敢幹的。

自幼被各種禮儀、宮規束縛的六皇女,對這種性情灑脫無拘無束的人,懷有一種莫名的崇拜心理,於是隔三差五地找蘇小沫出遊、聊天;蘇小沫也挺喜歡六皇女隨和與自信,兩人的友情直線升溫。

只除了陽心月的皇女身份,六皇女不想說,蘇小沫也不點破。

“蘇妹妹,五日後便是你的婚期了,你心情如何?”陽心月推了推蘇小沫。

“很期待!”蘇小沫閉著眼睛回答。

這是真的,她很期待!

早在一個多月前,蘇小沫便覺得長夜漫漫啊無心睡眠,為什麼她必須要禁同房一百天呢?她習了武功之後,精神和體力都不知道有多好,卻……不能同房。害她每到夜裡,兩眼亮得跟燈泡一樣,緊鎖著隨身保護她的展鳴,用眼光扒衣的功夫早已超越了內功,步入爐火純青之境。害得展鳴現在一看到她,臉色青得跟菜葉一樣。

她嚴肅地詢問過爹爹,為什麼必須是一百天?她要求查閱相關書籍、秘籍或心法手冊之類,試圖找到科學證據。

誰知蘇老爺不以為然地摸摸鬍子,“沒有什麼武功秘籍,蘇家的武功都是口口相傳的,你爺爺便是這樣要求我的。”

蘇小沫只得垂頭喪氣地繼續禁,好容易捱到十天前,終於解放了,立即跑去找無歡。

無歡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有衣服時還不覺得,脫了衣一看,隆起的小腹十分明顯,害她怕傷了孩子,草草了事。

真是……不盡興啊!蘇小沫無比盼望五日後的婚禮,那洞房啊……花燭當然是一進房便會吹滅的。

可惜理想與現實總有差距。

好不容易捱到洞房花燭夜的蘇小沫,興致勃勃地與明子奇飲下交杯酒,大派紅包打發了一眾奴僕,正想步入主題,卻忽地聽到新夫婿溫柔地道:“妻主大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想請妻主成全。”

蘇小沫抓耳撓腮,急切地道:“你快說,我都答應你。”

“如此,在下便先謝過妻主。”明子奇禮數週全地深深一揖,而後略微難為情地道:“在下覺得與妻主相識時間不長,相互之間不是很瞭解,因此……行房一事……想待咱倆熟悉之後再……說。”

“哦,……啊?”蘇小沫瞪大眼睛,不是吧?

瞥見明子奇感激的目光,蘇小沫只好硬吞下一口口水,誰讓她沒事先答應了呢?“那……今晚……我睡外屋去。”

剛邁出一步,明子奇又喚道:“妻主請留步,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蘇小沫還沒來得及躍起的心又立即沉了下去,垮下肩膀道:“直說吧,能答應的,我都會答應。”

“在下有位好友,父母都不在身邊,一個人孤苦伶仃,在下想讓他住到在下的院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