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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
蘇小沫勉強笑了笑,一雙明如秋水的美眸,目不轉睛地瞧著錦瑟,幾番欲語還休。
錦瑟被她瞧得臉紅心跳,垂下眼瞼卻看見自己圓滾如球的腹部,頓時又刷白了臉色,慌忙起身告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希望蘇小沫問他孩子的事情。
衝著錦瑟急忙的背影,蘇小沫幽幽地嘆了口氣,“其實小沫的心中還有一人,小沫很替他擔心!不知他嫁人後,幸福否?”
錦瑟的腳步頓了頓,又匆忙地走了。
這品花會拖家帶口的人滿為患,中午時席開三百桌,將整個院子都佈滿了。
酒菜還未上,官員們便開始吟詩賞花,附庸風雅。蘇小沫無趣地左右瞅瞅,猛地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頭一看,原來是文紈。
錦瑟心不在焉地頻頻將目光飄向某個方向,文紈順著瞧去,不由得妒火中燒,這個草民怎麼也來參加品花會?於是挑釁地站起來,說蘇小沫才貌雙全,要她當眾作詩一首。
蘇小沫一挑秀眉,作詩啊?她還真不怕!只是這世間文人作詩要麼寫要麼吟唱,寫字她會,但字見不得人;吟唱麼……她本來就有一首歌要唱給錦瑟聽的。
蘇小沫含著淡淡憂傷輕淺一笑,引得無數人心生讚歎,拿起桌面上的筷子,輕敲碗沿,打了幾拍節奏,便啟唇唱道: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啊……相見難;啊……別亦難;蠟炬成灰淚始幹。
半晌之後有人率先鼓掌,隨即掌聲雷動。蘇小沫沒看錦瑟,也沒回敬文紈,垂著頭繼續黯然神傷。
好容易捱到午膳結束,蘇小沫便在諮客的引領下,到一個單獨的小院休息。
這可是正二品以上官員才有的待遇,別的官員都是幾家擠一個院子。諮客一路悉心介紹,暗示蘇小沫要對自家主子感恩戴德。
蘇小沫自然要隨著話題奉承淳王幾句,隨口問道:“左右都是哪位大人的家眷?”
諮客道:“左邊是李丞相,右邊是文太師。”
蘇小沫隨意地笑了笑,待諮客一走,便立即對巽道:“你去隔壁瞧瞧,錦瑟住哪間房?是不是隻他一人?”
巽翻牆過去打探,不一會回來道:“文家父女還在前院跟官員們聊天,幾位夫人都睡了,別的夫郎在院中閒聊,錦瑟在屋內發呆。”
他在文府潛了六天,文家人全都熟了。
蘇小沫咬了咬唇,“你去將錦瑟叫過來,別讓人知道。”
巽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不讓人知道不難,她就不能一次把話交待清楚麼?翻過來翻過去的,我不累麼?
過了一刻鐘,錦瑟輕輕敲門,巽立即開門放他進來,“蘇小沫在屋內等你。”說這話的時候,展鳴眼露譏誚,令他覺得自己頗象淫媒。
錦瑟進了屋,一向能言善辯的他不知說什麼好。蘇小沫微笑道:“小沫實在是唐突了,其實只是想知道公子最來可好,但又怕文小姐她誤會。”
相較於原因,錦瑟其實更想知道,剛才蘇小沫所說的“心中還有一個人”是誰,那首詩是為誰而做。
蘇小沫怔了怔,一臉懊悔地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剛才的詩,只是有感而做,也可能是為了他,也可能是為了臻臻。”
見錦瑟頗有幾分打破沙鍋問到底地架勢,蘇小沫忙轉移話題,“其實,臻臻落湖不是意外……” 眼見錦瑟的注意力被吸引,她繼續道:“他曾暗示過我,他是被人派到蘇家來的,那人……與公子也有關聯……所以我想,公子也許也是他派到文府的。”
錦瑟駭得騰地站起來,口吃地道:“你……你……”
蘇小沫一臉誠懇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