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和殷景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一個雪白的影子迅速躥過,有著雪豹一樣靈敏的動作。

殷隨一怔,急忙扒著窗戶往外看,那影子卻是找尋不到了,仿若幻覺。

“剛才有什麼東西跑過去了?”殷隨問道。侍從靳表情嚴肅,他道:“三少眼神不錯,是個大傢伙呢。”他冷笑了一下,全身的紫色鬥氣盈盛。

那道白影再次從眼前掠過,似乎是從街道的一邊竄到了另一邊。只聽著一陣風動,嗖的一聲,一道紫色的影子掠過,馬車駕駛位上的侍從靳不見了。馬車停在了原地,馬匹在雪地上留下幾個淺淺的腳印。

嗖嗖,又是兩道人影從馬車內射出。黑白兩道人影分別朝著兩個方向奔去,忽然,白色的那道人影頓了一瞬間,朝著黑色的人影奔去。只一會兒的功夫,白衣的殷景摟住黑衣的殷隨的腰,阻止了他的前衝。兩人站在白雪地上,驟然停止的慣性,讓衣袂在空中盪出一道弧線,兩人黑色的髮絲在風雪中飄散。

“怎麼了?”殷隨抬起頭眨眨眼睛,一臉的茫然。

“笨蛋,你別追。”殷景沉著臉,不悅地皺著眉頭。

“可是……”殷隨指著侍從靳追出去的方向,心急得很。他窩在馬車裡一天了,好不容易能活動活動筋骨。

“哼,要追也要看看自己的斤兩!”殷景道,這個笨蛋,他確定是自己的哥哥不是弟弟?怎麼都不用用腦子,想讓人擔心?!擔心?哼,鬼才擔心他!

殷隨低著頭,不大高興地努著嘴。這時候對面房子裡傳出了一聲響動,像是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侍從靳從二樓的窗戶裡鑽出來叫道:“出事了!”

殷隨和殷景一對視,兩人衝進了屋子裡,一樓的地面上留著一灘血,血跡一直從門口延伸到樓梯上,木質的階梯上留著幾個血手印。

殷隨兩人避開血跡飛躥上了二樓。抬頭就在對面的牆壁上看到了一道血痕,牆角躺著一具男人的屍體,男人的眼睛瞪大,驚懼不已,可見死前受到了驚嚇。在屍體的附近還有三具屍體,女人、老婦人、小孩,是一家四口。

是虐殺?還是兇手企圖訊問什麼?

“全鎮的人不會都……?”殷隨覺得身上的血液凝固住了,他的周身透著寒氣,眼睛中的光芒異常可怕。

這時,站在他身邊的殷景忽然一抬頭,一股強勁的風刃衝了出去,襲擊向角落的一處。只聽著嘩的一下,一幕水簾乍現,流水像是失去了支撐力,緩緩地流淌在了地上。那處角落裡站著一隻雪白的獸,黑亮的眼睛深邃無比,是智慧的眼神。

“御獸?”侍從靳道,他瞥了一眼窗戶,從視窗看到街道上站著一個男人,他身穿著淺藍色的錦衣長袍,他抬起頭看了過來,俊美的臉上揚著一個妖冶的笑容,一雙鳳目細長,眼瞳中盈光流動。

水家的這一代御神水知翊。

“兇手是魔物。”一個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殷隨抬頭朝著房門口看去,暗紅色髮絲,黑色緊身衣紅色裝飾品的少年,少年感覺到他的視線,揚起頭朝殷隨露出一個小虎牙。

“不僅是魔物,還是品階很高,人形的魔物。”魚夜道,他雙手環抱在胸前,走過來踢了踢男人的屍體,癱坐在地上的屍體倒了下來,頭頸動了,露出一側的指印。

被魚夜動了的屍體冒出一小股黑色的氣息,是屬於魔物的黑氣。

魚夜得意地揚起頭,囂張地看著殷隨。

殷隨頭一扭打擊道:“盡是廢話!”

“喂!”魚夜不悅地吼道,小虎牙閃著冷光。

“知道是什麼魔物?”殷隨道,一邊說,一邊不忘在黑暗的空間裡尋找線索。他在傢俱與傢俱的縫隙裡抽出一根黑色的羽毛,羽毛上透著一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