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此一節,微微笑道:“區區四、五個和尚尼姑,何必興師動眾?那豈非授人笑柄?待我將他們拿下便是!”言畢,跨上兩步,雙掌合什,高聲道,“阿彌陀佛!來人可是無因禪師?”

彭明炬心中暗暗叫苦,卻又不敢將枯爾巴法師一個人留下獨自溜走。趁枯爾巴法師高聲動問之機,他悄悄將手中那黑乎乎的物件向西城門方向奮力拋擲出去。那物件通體光滑圓溜,悄無聲息地飛出數十丈之遠,突然在空中一分為二,飄出一面小小的杏黃牙旗,晃晃蕩蕩隨風飛落。

彭明炬心道:“這蕃邦禿驢真不識好歹!以二敵五,少時吃了大虧,悔之晚矣!”罵歸罵,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暗自做好了出手一搏,尋機開遛的打算。

你道來人何許人也?正是碧煙神尼、無因和尚、慧梅、靈幻、鳳姑等一行。

碧煙等離開五臺鎮趙府之後,顧慮官兵巡邏認出無因,惹來麻煩,便避開官道,專揀僻靜小路,施展輕功一路疾行,欲趕回感通寺去。

走著走著,遠遠看見世祖碑前站了兩人,正好攔在必經之道上,才放慢了腳步緩緩行來。

聽得穿紅袍的僧人大聲相問,靈幻一怔,扭頭道:“碧煙神尼,那人便是與無忌大師交過手的吐蕃喇嘛。”

碧煙神尼眼中精光閃了幾閃,小聲道:“無因,汝回答他。靈幻,如若動起手來,汝與慧兒護著鳳姑速速離去,直奔感通寺。此處自有貧尼和無因應付。”

無因跨了幾步,看定枯爾巴法師,單掌一立道:“阿彌陀佛!灑家正是無因。敢問尊駕怎生稱呼?”

枯爾巴法師笑道:“本座乃金沙江回源寺枯爾巴法師。嘎嘎嘎!無因禪師,如今四下貼滿了緝拿汝的告示,上有汝之畫像,汝竟還有膽量四處走動,果然算得上是好漢一條。嘎嘎嘎!”

說話站,碧煙已至近前,站定於距枯爾巴法師約丈許之處。

無因冷眼看看枯爾巴身旁的彭明炬,笑道:“蒙法師謬讚。灑家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何須藏頭露尾!哈哈哈哈!法師外出觀景,何故攜了只清狗同行?豈不大失了法師身份。”

彭明炬雖憚其武功,悄悄躲在枯爾巴法師身後,然此等汙辱之辭,卻也實在無法忍受。他雙眉一擰,跨出一步怒道:“禿驢!汝死期已……”

枯爾巴法師一擺手,止住彭明炬,雙掌一合,道:“阿彌陀佛!本座聞說無因禪師武功不弱,乃點蒼派正宗,不禁肢癢難耐,敢請無因禪師賜教數招。不知意下如何?”

無因本欲概然應下,卻又不知碧煙神尼尚有何打算,不由扭頭看了看碧煙神尼。

碧煙神尼微微點頭會意,開口道:“善哉!善哉!既是這位吐蕃高僧有請,安有不從之理?無因,何不陪他過上兩招?”她有心要看一看這位蕃邦喇嘛能有多大能耐。

無因剛欲開口承諾,不料枯爾巴眼中精光暴閃,雙手合什大聲喚道:“阿彌陀佛!本座不知這位師太乃前輩長老,多有怠慢,罪過!罪過!師太可否將法號告之?”

碧煙神尼朗朗一笑,合什還禮道:“阿彌陀佛!貧尼乃雞足山碧煙。久聞枯爾巴法師大名,幸會幸會!”

彭明炬聞言一怔,眯著眼看看神尼,心中大驚,暗道:“數日前土牢門口經過的那個可憐兮兮的老尼姑,竟真是這個碧煙喬裝打扮!”他伸頭湊到枯爾巴法師耳旁輕聲道:“此人四十年前便已名標武林四大高手之列,大師宜多加小心才是。依在下之意,不如……”

枯爾巴法師不待他講完,眼珠一轉,高聲道:“雞足山乃中土佛教五大名山之一,本座久欲一往拜謁。今日幸遇師太,實在是緣份不淺!哈哈哈!聞說師太乃中土武林四大高手之一,不知有何獨到之處?尚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