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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似的抱住了江氏的胳膊,笑吟吟地說:“娘,您真好”
及至楊進週迴來,就從母親口中得知了這決定,少不得苦笑著橫了陳瀾一眼。見她坐在江氏身邊笑得狡黠,他想起自己適才對蕭朗說與其把人送去麻煩荊王,還不如外鬆內緊麻痺外人,無疑是和陳瀾心照不宣,於是也就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只是,等到晚飯之後回了自己的屋子,趁著丫頭們去倒洗腳水的時候,他忍不住就在陳瀾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
“你呀,一點虧吃不得”
“你才知道?”陳瀾沒好氣地往後頭讓了讓,隨即輕哼了一聲,“讓他說什麼弱質女流,也不想想,我和娘要是到了南京,四面投靠不著,難道真要去驚動那位不知道躲哪兒去偷雞摸狗的殿下?還不如在揚州府逍遙自在的好,你們籌劃你們的,我們逛我們的,正好讓人摸不著頭腦。倒是訊息渠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那個給咱們家送過好幾次人的木老大之前下了江南採買,如今大約正在揚州,有什麼訊息可以去人市上找他。”
“你呀……”儘管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開場白,但楊進周的眼神中除了無奈,又多了幾分深深的寵溺,“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真是和安國長公主太像了”
“像才好,爹和娘那樣的,難道就不是恩愛夫妻?”陳瀾趁勢躲開楊進周那俯身下來的突襲,敏捷地滾到了那張床的最裡邊,又順勢拉過錦被蓋在了身上,這才側著腦袋狡黠地看著他,“還是說,你喜歡讓我像別的女人那樣,事事只聽你的?”
“你呀……”第三次迸出了這無奈的兩個字,楊進周終於忍不住拉下了外頭的帳子,湊近妻子那亦笑亦嗔的臉,這才輕聲說道,“只要是你,我當然都喜歡。”
這一個晚上,有人酣然入夢,有人纏綿半宿,有人滿腹心事輾轉反側,更有人壓根就是一晚上都沒有挨著床,忙忙碌碌地吩咐各式各樣的事情,至少,揚州府衙和江都縣衙便是在黑夜中燈火通明整整一宿,進進出出的衙役差人班頭不計其數。而在這個晚上出來偷雞摸狗的人就倒黴了,一個個都撞在了眼睛直冒綠光的公門中人手中,就是不死也都脫了一層皮。
原因很簡單,府衙和縣衙聯手發了死命令下來——這要是三天之內不能偵破這樁匪夷所思的街頭鬥毆案子,限棍三十,然後每多一天就是二十大板。即便是買通了打輕些,從上到下的衙差們也沒一個有把握能撐過十天八天,因而怎敢不賣力?至於大牢裡精通用刑之道的好手們,也是在連夜拷打逼問,一整個晚上就只聽縣衙西北角的監牢裡鬼哭狼嚎不斷,甚至連周遭的百姓都是一宿沒睡著。
“公子,樊知府和葉知縣一大早就等候在外頭求見,說是若公子起身就通報一聲,還給了小的這個。”
因蕭朗在軍中長大,最討厭鶯鶯燕燕在面前亂晃,再加上此次下江南又是行了李代桃僵之計,身邊更是一個丫頭都沒帶,只有兩個小廝湛盧和巨闕隨行。這會兒湛盧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裡摸出一錠分量不輕的銀子來。
用左手拿著軟巾擦了一把臉的蕭朗聞言抬起了頭,丟下手裡的東西便冷冷地說:“求見?事情還沒個結果,他們有什麼可見我的,昨天晚上怎麼一個個都躲著不來?不見,直截了當告訴他們,眼下我火氣大得很,見了人指不定發多大的火至於這銀子……”
他原本想說直接扔回去的,可話到嘴邊不由得微微一頓。想到荊王那嬉皮笑臉的做派自己是學也學不像,那天的晚宴都不知道怎麼熬下來的,如今既然有了名正言順躲著不見人的理由,這些小節再露出馬腳就沒意思了,因而他立時改口說道:“這銀子你收起來就是了。順便傳話給其他人,要是再塞這種東西過來,不那麼離譜的就儘管收下,回頭就算有什麼麻煩,讓他們找正主兒算賬去”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