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薄。只是我觀你身法之中飄逸有餘,但沉穩不足。變化之道並非一定要去佔用凝重端方,你應在變化之中尋求氣沉於淵,力凝山根,將自身的運氣法門以無勝有。你運氣之時,須得氣還自我運,不必理外力從何方而來。你瞧這山峰。”說著一指西面的小峰,續道,“他自屹立,千古如是。大風從西來,暴雨自東至,這山峰既不退讓,也不故意和之挺撞。”

沈七的千勢縱截手本來就是山間觀雪舞水流、雲舒霧湧而來,此刻聽到張三丰如此說來,向那天柱峰瞧去,心中若有所悟,終是不得要領。想到自己以前練習的‘撥雲見日’。沉吟道:“太師父,徒孫有一招劍法,乃是看這天柱峰比劃而來,氣勢有了,但卻少了靈動,徒孫總覺得這其中少了什麼,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請太師父一觀。”

張三丰見沈七悟性尚可,畢竟和一般人相比少了根基,所以有些想法說不出來,只有演示讓自己瞧見其中的奧妙所在,便點頭道:“我也聽蓮舟提起過,你且使來看看。”

沈七從身旁的松樹上折下一株樹枝,看著眼前的天柱峰,在張三丰面前,將那招‘撥雲見日’使了出來,隨即又將‘封塵劍法’的後兩招也使了出來。張三丰見他使出‘撥雲見日‘這一招的時候,雖然拖胎於武當入門劍法,但已經神髓大變,和自己創立的劍招而言威力雖有長足的提升,但如空中樓閣,又似鏡花水月,雖然燦爛畢竟少了根基,微微點頭,也不去評價。待到身使到‘天刀問凡’和‘天遁一瞥’這兩招的時候,張三丰不禁‘咦’道:“你這兩招從何而來?”沈七將這兩招的出去說了。

張三丰沉吟道:“張正常教主能稱之為‘天下第一劍’,其中這‘天遁劍法’功不可沒,端的是有奪造化之功,你能有幸見之也算洪福不淺。而天刀城的戚戰。。。老道也是久仰的,聽說他刀法如碎夢驚鴻,已經踏足陰陽變化大道,這一刀一劍你能參悟其中,這份資質比問仙也算不差了,難怪百損道人將‘丹鼎’種在身上。”

沈七徒然聽到張三丰提及百損道人,驚訝道:“丹鼎?難道說他在我身體裡做了什麼手腳?”他自‘借屍還魂’一來,身體並未出現異狀,漸漸的便將之前的經歷忘記了,此刻聽到張三丰重新提起,似乎這其中尚有什麼玄妙不成?

張三丰未置可否,淡淡一笑道:“那也沒什麼,只是我剛才看你劍法氣勢十足,或凝重、或羽動,然而都是繁華將傾、空穴來風!”

沈七好奇道:“太師父你的意思是說。。。徒孫的劍法好看、其實不中用麼?”

張三丰灑然一笑,伸手一搭,也取了根松枝,指著沈七道:“你且將你那幾招劍法使來。”

沈七眼中精光暴漲:能親身得張三丰指點,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便不客氣,招式一動,如水流之曲曲彎彎,星動影移無孔不入,其形似閃、內旋迴帶、勢如連環。封塵劍法剎那之間劃出無數的變化,只讓人眼花繚亂,分不清虛實。

張三丰微微一笑,手中松枝也不阻擋,也不進攻,待到沈七的劍勢一變再變,隨手一封,沈七的劍勢若斷若續,舊勁全無,新力未生,這一招‘天遁一瞥’也就使不出來。張三丰跟著手中松枝再簡單不過的劃了個半圓,那松枝便到了沈七胸前,一枝一葉瞧得分明真實。

沈七絕沒有小覷張三丰的意思,但他也從未想過自己竟然連張三丰最簡單不過的一招都抵擋不住,而且他明明對張三丰的劍勢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他明白張三丰的劍勢變化,連刺向自己身上的部位都再明白不過,偏偏就是這樣的劍法讓自己苦心造詣的‘封塵劍法’如此不堪一擊。即使敗在自己偶像的手上他並不覺得可恥,可是他心中還是莫名的難受,艱難道:“太師父。。。徒孫今日。。。那是太極劍麼?”

張三丰聞言一愣,他這手劍法尚在創造之中,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