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休息了。”凌越山趕緊道:“我這已經備好了客房,還望聶公子和韓姑娘莫嫌棄。”

韓笑高興的道了謝,凌越山親自領著他們去客房,讓水若雲先回依山院等著。他前面走著,聽著韓笑和她家公子在後面嘀嘀咕咕的:“你瞧凌公子對他家夫人多體貼,我們就順手幫個忙,這不人家還給了花葯做謝禮嗎?你就當這幾日休息了,好不好?不要不高興。”

“哼,花葯又不是我想要,就我最不體貼了,你不滿意?”

韓笑從容又有耐心:“怎麼會,主子最是善解人意了。”

兩個人的對話讓凌越山勾起了嘴角,這二人主不主僕不僕的,倒是有趣。而薛松在一旁正經又尷尬的模樣,讓凌越山有些好奇,或許他們幾個都與雲霧山有關,凌越山當然知道這雲霧山之事避諱較多,所以也不多問,只要能治好若若,什麼都行。

凌越山給他們安排的是個獨立的小院,雅緻又清靜,這下那輪椅公子表現出滿意的神情來。韓姑娘婉拒了凌越山派的僕人,只道她家主人不習慣旁的人伺候的。他們的馬車和馬也從後門進了來,原來還有兩名隨僕剛一直在外守著馬車,馬車上拉拉雜雜的一大堆東西,這出門的裝備可不比凌越山給水若雲準備的少。幾位僕人似乎也習慣了,熟練的把車上的東西搬到屋子裡,這韓笑也推著輪椅公子進了屋,過了一會她出來問了到哪去找凌越山和薛松便又要進去忙。凌越山趕緊派了家僕在院子門口守著,若是有事喚人的,也有照應。

凌越山回了屋,抱著水若雲轉著圈圈,他滿心歡喜,這一次若是能將她送上雲霧山,想必是真有治癒的希望,他的若若可以不再受這病痛之苦。他吩咐了下去,那客院裡的貴客,全府都要打起精神來好生伺候著,要什麼就給什麼,不得怠慢。

可那韓姑娘和輪椅公子進了屋,就一直沒有出來了,那六個僕衛也沒了蹤影,院子裡靜悄悄裡,也沒人出來要求要什麼,但候在院門的二個僕人不敢離開,只一直守著,他家凌爺吩咐的事,下人們可沒人敢怠慢。

直到太陽西斜了,韓笑獨自一個出了來,她遞了一個選單子給凌府家僕,說這是她家主子晚飯要有的菜品,然後又去尋了薛神醫,兩個人進了冰窖看鬼蠶去了。凌越山得到訊息,便在巍雲樓裡等著,可等了半天,卻是薛神醫一個人過來了,聽說那聶公子醒來不見了韓姑娘,又不高興了,所以韓姑娘便趕了回去。不過薛神醫也帶回個好訊息,他跟韓姑娘討論過了,這幾日可試著先換幾味新藥,把毒再壓一壓,若是有效的,可先暫時改善一下水若雲的體質,便能支撐長途跋涉。

晚上,韓笑又出現了,她過來再給水若雲把脈和確定方子,凌越山對讓她這樣兩頭忙覺得很不好意思,韓笑卻不以為意:“我家主子因為身體不太好,所以是有些小脾氣,但他是好人,有不禮貌的地方,還望凌公子莫怪。”

水若雲笑著看了凌越山一眼,要說到脾氣不好和不禮貌,她家這位凌大爺也是不遑多讓,所以他定不會五十步笑百步的。凌越山看她那頑皮的笑臉,就知道她想什麼,伸手刮刮她的鼻子,滿是縱容的笑了笑。

這鬼涎香果然是難纏的毒,韓笑和那聶公子在雲山居一住就是近兩個月,她忙忙碌碌,夾在陪伴公子和診病兩件大事裡,與薛神醫換了好幾種藥和診治之法,才算真正找到抑毒之道,這兩個月,水若雲的胃口果然好了許多,睡得好了,精神氣也起了來。凌越山看在眼裡,心裡歡喜極了。

而凌越山自己的毒,之前薛神醫已經是治的差不多,韓笑又重新再診了脈,點出了幾樣更快的治本方法,薛神醫在旁聽了,連連點頭,拿筆記下了。

這下凌越山也是充滿了信心,對韓姑娘越發的信任,她既然說到了雲霧山就有救,那就是一定有救了。

這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