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地拾起一根枯枝,對著路邊一棵松樹的垂枝隨手刺出,手腕略抖,正是那招‘撥雲見日’,這次枯枝卻沒任何損折。嗤的一聲輕響,只見七片松葉緩緩從空中飄落。沈七手中枯枝再次遞出,在空中轉了個弧形,七片葉子有三片黏在了枯枝之上。他左手從枯枝上取過一片松葉,說不出的又是歡喜,又是奇怪。

抬頭看去,早已經日掛中天,時候已經不早了,想起今日比劍之事,連忙上前將青書叫醒。青書眼中盡是迷茫之色,半晌才想起今日比劍之事,倏地躍將起來,埋怨道:“你怎麼你早叫醒我?”不料一躍之下,整個人輕輕巧巧的從沈七頭頂飛越而過,還高出了數尺,跟著輕輕落下,如葉之墮,悄然無聲。青書不禁抓頭奇怪道:“怪哉!怪哉,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輕功了?”

沈七驚訝道:“這便是梯雲縱的輕功麼?”

青書哼道:“梯你個頭,爹爹說我內力修為不夠,至少三年後才肯傳我梯雲縱的輕功,鬼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沈七哼哼道:“那你一定是見鬼了。”

兩人閒話了幾句,連早飯也不及去吃,便往南巖那邊趕去。青書輕功較沈七好的太多,身子搖搖擺擺,東一晃,西一飄,已經超過沈七一大截。沈七奔出幾步,只因走得急了,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乘勢向左斜出半步,這才站穩。忽然響起昨日師父大袖飄飄,比之宋青書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青書便是拍馬也趕不上,心下嘆息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像師父一般乘風而行。

青書邁出數步,回頭瞧見沈七腳步踉蹌,如同常人般的發足狂奔,只得停下等他,如此這般兩人上得南巖之時,宋遠橋等人來了也有盞茶的功夫了。見到兩人邊幅不修,一個面色紅潤,一個氣喘噓噓,實在瞧不出半點‘高足’風範,喝道:“你們兩個怎的弄到現在才來?回頭罰你們面壁七日,小懲大誡。”

卻見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上前說道:“師父,兩位師弟匆匆趕來,這第一陣便由徒兒來吧。”正是宋遠橋的大弟子羅添。剛才沈七二人未到之時,張正常已然和宋遠橋商定,雙方各出三人,印證武當正一武學。卻不想張宇清上前叫道:“何必如此費事?有什麼便由我一併接下便是。如果不成,再換他人也不遲。”

宋遠橋微一詫愕,瞧見張正常不置可否,便道:“既然張公子年少英雄,這般安排也無不可,只是我武當可佔了大便宜。”

張宇清嘴角一翹,卻不說話。這樣事情便定下由張宇清一併領教武當第三代弟子。

羅添近年來在江湖上也算是聲名遠揚,於武當第三代弟子中更是佼佼者。見到張宇清如此囂張,當下上前一步抬手道:“張公子請。”

張宇清星眸微閉,清奇的面孔上lou出不屑的神情,哼道:“九劍,我只用九劍。”腰間的長劍嗤地一聲拖鞘而出。跟著張宇清渾身氣勢大漲,眼中神光暴現,劍尖倏地爆開,化成漫天劍影,也不知那一把才是真的。那劍影剎那間到了羅添眼前,又復化成一柄長劍,從上而下,轟然擊出。一股氣流由劍身處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湧瀉,四周的樹枝紛紛往外彎去,樹葉散飛。羅添周身的氣流旋轉欲爆,衣袖被吹得咧咧著響,竟然動盪不得。

俞蓮舟心中一動:好強的殺氣!這可不像是在試招,他這是要幹什麼?宋遠橋卻是色變,心知要糟。

羅添本來聽到張宇清九劍之說著實氣憤,待見到這包含風雷激盪的一劍之後,已知自己絕不是人家的對手,咬牙架劍上前。同時一腳踏出,正是武當心法中的卸字訣,張宇清的這一劍氣勢實在太強,以硬碰硬,自己絕對討不到好處。

張宇清一劍擊出,剩下幾招人隨劍走,每一件都如泰山壓頂般的劈出,一劍重似一劍,氣勢越來越強,都後來羅添雙眼迷糊,所見到的全是如雷擊般的氣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