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的傷口之上,使得傷口鮮血不致迅速凝結。頃刻之間,已注滿了大半碗。她放下手中的匕首,手指輕動,已然封住沈七手腕出的穴道,鮮血便停止了流淌。取過金瘡藥敷在傷口處,然後溫柔之極的包紮起來,生怕弄疼了沈七。

沈七見到鮮血才流了半碗,連忙叫道:“不夠呢,你再放些,沒有關係的,以前我常常獻血,血量充足。”

黛綺絲不理他,一絲不苟的將他傷口包紮好了,這才嗔道:“胡說什麼呢?血多了人便會死,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麼?”她端起那半碗鮮血道:“如果這方法有用的話,咱們可以過幾天在試一次,不用一次來的。”見沈七沒什麼大礙,放下心來,問道:“就這麼喂下去麼?”她不敢看著碗中的鮮血,只是瞧著沈七。

沈七心中奇怪,心道你人也殺過,怎麼還怕這點血?用右手從她手中取過瓷碗,走到韓千葉的床邊,道:“這樣直接喂下效果不大,可是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好這樣了。”心中卻道:韓千葉,我和你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今日你喝我的血,也不知道明日你要用什麼東西還我?難道要我吃你肉不成?扶起韓千葉,將一碗鮮血都餵了下去。

完成這些花費了兩人不少工夫,黛綺絲看著韓千葉,只盼他在喝下沈七的鮮血之後便能一躍而起,她也知道這只是自己的痴望。暗暗嘆了口氣,扶著沈七道:“你從回來到現在已經忙活了一整天,快去休息吧。”攙著他到了隔壁的一間房。

沈七放了半碗血,雖然不礙事,卻也有些頭暈。他見到黛綺絲來攙自己,就勢大半個身子都kao在黛綺絲的身上,感覺到異常的豐腴,心頭一陣得意:這半碗血總算沒有白放!跟著黛綺絲進了房間,便聞到一股幽香,雖然不甚濃烈,沈七還是分辨出和黛綺絲身上的香氣一模一樣,心中一動:難道這是黛綺絲的房間?

他猜的沒錯,平日黛綺絲為了照顧韓千葉,累了便歇息在旁邊的房間。此刻她倒是沒有多想,將沈七扶到自己平時睡的床上,低聲道:“你先歇息了,有事情你叫一聲,我就在隔壁。”

沈七答應了,他也確是有些累了,躺下不久便熟睡過去。他這一覺直直睡了四五個時辰,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他才睜開眼便瞧見黛綺絲端了一盆熱水,笑道:“你總算是醒了,我讓阿離來看了三四次呢。”一邊取過熱毛巾遞給沈七,道:“傷口還疼麼?讓我瞧瞧要不要換藥。”她昨夜來看了沈七數次,總是將他傷了左手放到上面,以防睡覺的時候壓著了,此時見了更是叮囑了一番。

沈七就著熱水嗽洗了,從黛綺絲手中搶過木盆,道:“這些事情我自己來就可以,怎麼可以勞煩你?再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隨便用了早點,說道:“昨天因為忙著給韓大哥治療,倒是耽誤了你體內真氣的化解,我看咱們待會還是繼續吧。”經過一個多月的修煉,他現在對‘參商訣’的領悟越來越多,化解起黛綺絲體內的真氣也越來越得心應手,對真氣的使用更是隨心所欲,達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不過他雖然化解了黛綺絲體內大部分的真氣,自身真氣卻沒有增加多少,唯一的好處卻是真氣更加的精純,當今世上除了張三丰恐怕便數他第一了。

黛綺絲得到的好處可就不止這些了,本來她修煉的心法偏於陰詭,所謂孤陰不長,孤陽不生,經過一個多月的調理,她不但治癒了多年來的咳嗽,便是體內的寒毒也驅除得一乾二淨,若不是這股至陽之氣太過剛勁猛烈,她現在獨自一人也能化解。聽到沈七的提議,點頭道:“這些日子真是幸苦你了,我已經感覺不到渾身炙熱的難受,只是丹田處的真氣太多,難以使用。”

沈七想了想說道:“這股真氣還沒有完全化解,你先彆著急,恐怕你以前學習的法門未必管用,搞不好會走火入魔,那就糟糕了,咱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