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只見蕭銘烈揹負雙手,站在院中,如同一尊神明般的以他為中心,整個院中形勢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之間他雙眼一掃,最後停到一片濃烈的夜色之中,沉聲道:“請現身吧。”在他身後數丈之處,鳴見正一臉凝重的對著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手指微微顫動,似乎在極力剋制著動手的衝動。

那名年輕人手持長劍,劍尖似是受到一股極強的壓力,不住的顫抖,化出朵朵梅花,先是一門極為上乘的劍法。面對鳴見,他神態頗為瀟灑,見到眾人出了房屋,長劍一抖,唏道道:“沈七,你這縮頭烏龜終於肯出來了麼?”

沈七淡淡一笑,指著鳴見笑道:“張少教主,我看你還是勝了這位鳴見兄在來吹大氣吧。”

和鳴見遙遙相對的正是正一教的張宇清,他因一著之失敗在沈七手中,心中不服氣,竟然從西域追到元大都來,即使面對蕭銘烈這等武學大家也絲毫不見畏避。長聲笑道:“沈兄原來是投kao了煉域門,真是讓人驚訝。”再看向鳴見,不屑道:“你便是沈七口中的鳴見麼?我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鳴見被人輕視,心中頓時升起淡淡的怒氣:本來他身為蕭銘烈親自挑選的門徒,無論是資質還是修養都極為上佳,無奈他所遇見的無論是沈七還是張宇清、又或是楚問仙,無一不是百裡挑一的翹楚,尤其是他在面對沈七的時候根本不能保持一顆平淡之心,變得極為一易怒。五指一劃,沉聲道:“原來是少教主到了,當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張宇清眉頭一挑,哼道:“此話何解?”

鳴見朗聲笑道:“江湖傳言‘天下第一劍’張教主有子張宇清,乃是百年未見的練武奇才,如今一見,也不過是徒逞口舌之利耳,實在讓人失望得很。而且我聽說正一教少教主之位也由你大哥繼承,這百年奇才之說當真天大的笑話。”

“你胡說什麼?”張宇清年紀雖輕,但涵養甚深,鳴見的話本來不會讓他如此憤怒,無奈他父親將少教主之位有意傳給他大哥張宇初乃是他心中一塊心病,此刻被人挑出,頓時長劍一頓,怒道:“你這是找死!”旋身一劍劈出。

眾人只見眼見一道電光閃過,似乎連夜色也被這一劍劈成兩半,然後才看見張宇清足尖一點,竟然已經到鳴見不足數尺之地,這一劍說到就到,配以閃電的步伐,絲毫不比他的劍法遜色。

沈七終於見識到了‘玄冥訣’是怎樣的一回事,雖然他沒有親身去體會玄冥訣的奧妙所在,但在此刻瞧來,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實在是粗糙之極,當初鹿杖客若是有眼前蕭銘烈三分修為,只怕自己早已經作古。

張宇清的這一劍雖快,卻快不過蕭銘烈的心境,從他踏出房屋的那一刻起便將若大的院落盡數掌握在手中。他出言相邀來人,來人仍是不肯現身,見到張宇清一劍刺向鳴見,心動之下已經攔在兩人中間,似乎他一直就在那裡般的和諧。身法和功訣構成完美無缺的一個整體,再沒有半點破綻瑕疵,或許這便是玄冥訣的精妙所在。

張宇清極為自負,雖然聽說過蕭銘烈的名頭,卻不認為對方能勝過自己多少,然而等到他看清眼前之人由鳴見變幻成蕭銘烈的時候,便知道自己錯的太多,因此自己連人家是怎麼到眼前的都不知道,這未免也太玄乎了。

鳴見恭敬的退到蕭銘烈身手,眼中滿是凝重,只是不知道是對師父的出手還是對張宇清的不知量力。

蕭銘烈啞然失笑,似瞧不到張宇清照面劈來的那一劍般,淡淡道:“少教主聽說過‘湛靈**’沒有?那只是一種高明的幻術而已,少教主若是當真了,只怕反累及己身。”張宇清心不明白蕭銘烈為何點破這其中的道理,然而眼前的蕭銘烈根本分不清真假,這幻術之說只怕是對手迷幻之術也說不定。

‘血手元魔’蕭銘烈仍是神態悠閒的立在距張宇清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