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烈目間寒光一閃,沉聲喝道:“鳴見?”

汝陽王見他這一聲也不如何的大聲,眼前卻是所見一花,空氣彷佛被什麼東西給扭曲了一般。跟著眼前才漸漸清楚起來,蕭銘烈已然站到房外。他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府上也有重金聘來的江湖高手,或是為名或是為利,汝陽王從來沒將他們放入眼中。江湖仇殺在他眼中不過小孩的兒戲,哪裡及得上戰場上的廝殺?因此他也沒如何將煉域門瞧在眼中,對煉域門漸漸cha手朝廷之事十分不滿。今日本欲藉助給趙敏築基一事狠狠將對方一軍,讓煉域門知道他們不過是元庭家奴罷了。誰知道剛才他親眼見到蕭銘烈lou出一手,縱然他不懂武功,卻也清楚的知道蕭銘烈一身修為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若是他剛才存了殺死自己的心思,只怕自己連怎麼死的都弄不明白。

想到這裡汝陽王背後汗水涔涔而下:不由得考慮自己今日所做是否妥當?若是將煉域門逼急了,到時候可別白白便宜了他人。怔怔入神之下連蕭銘烈出了房間也不知道。

蕭銘烈見竟然有人敢在自己房前放肆,加上汝陽王的咄咄逼人,頓時心頭火氣,沉聲喝道:“鳴見,怎麼回事?”

鳴見悶哼一聲,長袖的下方出現了一處破損,見到蕭銘烈問起,指著蘇千凝解釋道:“弟子跟她已經說明她父親不在我門中,她不相信,便欲自己去尋找,弟子勸阻不住,便動起手來。”

蕭銘烈的目光落到鳴見胸前,淡然道:“你失手了?”

鳴見道:“這丫頭槍法特別,弟子大意之下差點著了她的道。”

蕭銘烈哼道:“失手了就是失手了,哪裡有諸多借口?”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轉到蘇千凝處,淡淡問道:“姑娘和天兵府有何關係?”

蘇千凝手提暴雨梨花槍,怔怔看著一片飛落的柳葉,聞言輕聲道:“家父蘇元奇正是天兵府現任主人。”

蕭銘烈聞言也自一怔:天兵府他自是聽說過,但卻不甚清楚主人是誰。一是天兵府多年不顯江湖,極少在江湖出現,漸漸人們便淡忘了。而是蘇元奇本人自蘇千凝的媽媽去世之後更是從不踏足江湖,當年他雖然在江湖之中創下若大的名頭,卻也是假借他人之名,至於他本名卻是神秘之極。故此蕭銘烈第一次聽到蘇元奇這個名字的時候根本沒想到他會是天兵府的主人。平靜地道:“原來是天兵傳人,難怪小徒會失手。”

鳴見微一錯愕,因為弄不清楚自己失手之事和蘇千凝是天兵傳人有何關係?再說自己剛才也是失手,並非比武失敗,若是就戰論戰的話,勝負之數仍為可知。輕聲道:“弟子並沒輸給她。”

蕭銘烈嘆道:“我剛才看你胸口的時候發現你呼吸起伏之勢較往常急促,我門中功法講究呼吸吐納之間全無痕跡。你這樣說明真氣已經受到影響才會至此,自然便是失手了。”

鳴見恭身道:“弟子呼吸吐納或許有些急促,也有可能是因為運氣的原因,師父您剛才並沒有看到弟子動手,便是弟子使出‘九天驚雷’也有可能。”

蕭銘烈微微一笑道:“你是我的弟子,你的修為到了何等地步為師會不知道麼?若是僅僅運氣便會讓你如此的話,那麼這十幾年的苦修可算是白費了。”

鳴見臉上泛起衷心佩服的神色,道:“師父所言即使,剛才弟子動手之後真氣執行微有不暢,故才至此。只是這和她是天兵府的傳人有什麼關係呢?”

鳴見他不明白,楚問仙不明白,便是蘇千凝自己也不明白:剛才自己要去尋找父親,鳴見出手阻攔,她反手出槍,鳴見不及堤防之下被自己一槍逼退,可是這和自己傳自天兵府似乎關係不大,換著任何人也有可能逼退鳴見。

蕭銘烈淡淡一笑,道:“江湖傳言天兵府武功神鬼莫測,器未至力先發。你既出手阻她,必然有所準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