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將伶王希望逼得纏得拖身不了。他一柄長劍將數人圈住,連攻一十三劍,對方擋了一十三招,竟無餘裕能還得一手,不禁又驚又怒,實在想不通宋遠橋的功法為何變得如此之高。宋遠橋又攻出幾劍,忽然冷笑道:“蕭銘烈,你若是為了沈七,還是將你手下撤了吧,否則便是沈七親至,宋遠橋也必能讓你歡喜一場空!”

這一番話在人群中傳得清清楚楚,蕭銘烈也自駭然。

莫聲谷見到大師兄以一敵四,二師兄、六師兄生死不知,最然僅隔數步之距,卻是天涯般的遙遠。忽地寒芒一閃,一呆間,胸口如受雷擊,到發覺影子侍衛硬生生繞到自己跟前,橫腿踢到自己胸膛時,整個人離地後飛,耳鼓裡盡是身內骨骼碎裂的聲音,連護真氣亦派不上用場,到被後面正衝上來的宋青書託著時。噴出一口鮮血,不忿的看著汝陽王府的高手張牙舞爪。低聲喃喃叫道:“青書,你看沈七他來了麼?”

宋青書也是精力憔悴,一把抱住莫聲谷,又驚又痛,幾乎哭出聲來,伸過自己臉頰去挨在他的臉上,感到略有微溫,宋青書大喜,伸手摸他胸口,覺得他一顆心尚在緩緩跳動,只是時停時跳,說不定隨時都能止歇。不禁歡喜道:“七師叔,七師叔,沈七他……”他抬頭看看四周,除了不斷湧來的敵人,哪裡有沈七的影子?哽咽道:“沈七他來了,我們有救了。”

宋遠橋既要照顧俞蓮舟兩人,更有四大高手圍攻自己,這時見到莫聲谷中招,又是驚駭又是憤怒,卻偏偏無法可想,又念道真武七截陣已破,自己一人也未必能支撐多久,轉頭向宋青書瞧去,見他狀若瘋狂,一柄長劍點點寒星,一招‘三環套月’,虛虛實實,以左手劍攻敵,劍尖上光芒閃爍,嗤嗤嗤的發出輕微響聲。

他見宋青書悲憤之下劍法吞吐開合、陰陽動靜,實已到了武當劍法的至高境地,心想青書這孩子一生中從未施展過如此高明的劍術,今日面臨生死關頭,竟將劍法中最精要之處都發揮了出來,武當派武功講究愈戰愈強,時刻拖得越久,越有不敗之望。可是今日越是拖久,又哪裡有勝望?他環目瞧去,所見皆是敵人,心道:罷了,今日大家便死在一塊。

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宋遠橋猛一咬牙,一掌拍在容木葉的劍身處,疾往後退,同時帶著俞殷二人硬生生轉到宋青書處,低聲道:“好孩子,不愧是我武當的好男兒。”

宋青書從小被宋遠橋嚴厲管教,從未聽過父親一言半句的誇獎,這時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手中長劍刷刷的精妙招式不斷,便是內力也似恢復了不少。

容木葉數人緊追不捨,如影隨形的跟在宋遠橋身後。赫連圖更是一聲長嘯,人刀合一。越過眾人,與宋遠橋撞在一起。

宋遠橋怕傷了身後的宋青書,反身疾退過去,撞入容木葉和赫連圖的刀劍之中,兵器交擊,三人踉蹌分開,全受了傷。

容木葉定定的看著宋遠橋,忽然噴出一口血來,這是他今日出手第二次受傷了,而且兩次都尚在宋遠橋手中,低聲叫道:“武當宋遠橋,果然不簡單!”

赫連圖則是硬壓下一口鮮血,哼道:“不簡單又有屁用?還不是要死在我們的手中?”

在場敵我雙方無不凜然,至此沒人不知宋遠橋存心豁了出去,以命搏命。以宋遠橋的修為,這種不顧命的打法,誰不心寒?

宋青書見到宋遠橋嘴角被震出學來,一聲悲嘯,說不盡的憤慨無奈,驚叫道:“父親!”。倏往前進,迎著由前方衝來的數名敵人,便要悍不顧死地往他衝殺過去。

眼前人影一閃,宋遠橋輕巧巧的按在青書的肩頭,低聲道:“沈七來了,你別出手!”說罷也自噴出一口血來。

容木葉等人見狀大喜:宋遠橋也是身受重傷,放眼瞧去,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正要聯手出擊,空中一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