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含笑,似乎放下了什麼沉重的擔子,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沈七聞言卻是可惜,隨即想到她一女子在這亂世之中,能保住性命就很不容易了,更何況是在男人中間賣藝?當真是難為她了,如今聽她言語該是找到了意中人,不禁暗暗為她高興,也算是自己來這世上遇到第一件可以讓人心舒的事情。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省起剛才那場表演竟然是她是最後一場表演,那這意義可就大了。頓時覺得慶幸,自己竟可以趕上笑真小姐的最後獻藝,卻是可遇不可求!

就在有人為其可惜,有人為其高興,還有人動了心思的時候。之前那房中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敢問笑真小姐賴以託付之人可是你身邊的男子?”應是那大嗓門口中所稱的公子。沈七本來以為是個年少的公子哥,現在從聲音中聽來少說也有三十好幾了。不過聽他的言語似乎對江笑真極有意思,至於江笑真對他有無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笑真聞言卻是一愣,隨即滿面暈紅,輕聲道:“這位大人說笑了,笑真哪有這樣的福氣?笑真之所以不再琴聲付藝,乃是因為厭倦了漂泊,想過幾天自在的日子,大人想岔了。”她不清楚說話之人的身份,也以大人稱呼之。

沈七似乎聽到那人一聲嘆息,良久才道:“既然笑真小姐不願以真言相告,在下也不勉強。只是江湖之中,廟堂之間,依小姐的美豔多才,只怕有不良心思的人實在不在少數,便是這樓中也有不少無恥之徒動了將小姐收入囊中的心思。小姐應知此乃事實,小姐若是歸隱,還應該找個可以依kao之人才是!”他這一番話說來,當真是為江笑真著想,雖然言語中多有直白之處,卻是實話。聽風樓中便有不少人聞言而心慌,轉眼四下瞧去,才見到存了這樣心思的人實在不在少數。只是那人的眼中透lou出一股卓然的氣勢,讓眾人不敢對他怒喝,否則的話,這場的眾人可不是吃素的,不將那人五馬分屍才怪。

房中公子雖然沒有出門,卻對場中眾人的反應瞭如指掌,似乎見到眾人心中所想一般,嘿嘿一笑道:“小姐若是不提出也罷了,如今說了出來,只怕難以出這大都的城門,小姐以為然否?”江笑真一驚,在那人的提醒之下,四下瞧去,眾人的目光自己可瞧得多了。這中間有貪婪、有色迷、有佔有…駭然道:“那怎麼辦?”不過這話卻是和身邊白衣男子說的。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並不在意,輕輕在她肩頭拍了拍,卻沒有說話。

房中公子如同見到了兩人的動作一般,又是一聲嘆息:“依閣下的年紀來看,能有這份修為也算是了不起了,當閣下如果想憑一己之力將笑真小姐帶出大都,只怕還是力不能殆。勸閣下一句:閣下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害了小姐。”

白衣男子淡淡的答道:“有勞閣下費心了,閣下能從江南追到大都來,這份心意我們心領了,至於能不能出大都…那又何妨?”從他言語中聽來,房中公子竟然為了江笑真從江南追到大都,無論他存的是什麼心思,這份毅力也著實讓人敬佩。

房中公子聞言卻是嘿嘿一笑,並沒有否認,道:“閣下好大的口氣,如果是換著任何一種情況的話,你我極有可能成為朋友,但是現在關係到笑真小姐的安全,還請閣下好之為之,最好消失在笑真小姐的面前,否則的話…休怪我要若笑真小姐不開心了。”他這樣說來便是要對白衣男子動手了,更是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信心,絲毫沒將白衣男子放在眼中。

江笑真沒想到房中之人竟然如此的執著,向那房中福了福:“閣下對笑真如此的厚愛,笑真著實擔當不起。只是此乃笑真自身之事,閣下費心了。”這般說來已經劃明瞭界限,很清楚的告訴房中公子:你我素不相識,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吧?

房中公子聽她拒絕自己,全然不在意,嘆息道:“笑真小姐,即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