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嘩啦啦地洗刷著孤零零的卡宴,模模糊糊的車玻璃下面,車裡的空氣盪漾著一股曖昧的氛圍。

董學斌居然和月華區長接吻了。

這是董學斌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太突然了,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當然,說是接吻也有點不對,董學斌明白月華區長的心思,自己不顧蛇毒幫她吸了出來,結果耿月華沒事兒了,自己這邊反倒弄了一嘴毒素,好像還有蔓延的趨勢,月華區長肯定是心裡過意不去,畢竟自己是因為救她才成這樣的,於是乎才有了耿月華親自拿嘴給他吸。

太勾人了。

太那什麼了。

董學斌腦子暈暈乎乎的,耿月華那古板性感的嘴唇熱乎乎的,軟軟綿綿的,就連那小舌頭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十分滑溜。

耿月華還在吸著董學斌舌頭,一次又一次。

足足弄了三四分鐘。

耿月華才腦袋一退離開他的嘴唇,倆人唇瓣一分,中間還連著一絲唾液,拉成了一道細細的長絲。

那個畫面啊,就不要再提了。

簡直回味無窮呀。

“感覺怎麼樣?”耿月華揚著撲克臉問,手上不動聲色地擦了下嘴唇上沾著的董學斌的吐沫。

董學斌臉紅心跳地趕緊嗯嗯了一聲,“好多了,謝謝您了。”

耿月華捂捂腦門閉上眼,“你是為了救我,說什麼謝!”

“基本沒事了,應該不是劇毒,不然咱倆不會活到現在,哎呦,都這個時間了,要不然睡覺吧?”說罷,董學斌打了個噴嚏,他身上的溼衣服還沒脫掉,真是已經渾身發抖,凍壞了,“您躺著吧,我去前面。”剛才董學斌還為中毒的事情嚇了一跳,可月華區長這麼一吸,立刻將他心思騰空了,變得精神抖擻。

經過這麼一事兒,董學斌明顯感覺到倆人的關係有所變化。

耿月華瞅瞅他,“沒蓋的,你怎麼睡?”

“呵呵,我這人皮實,湊合湊合就行了。”

“你發燒剛好,怎麼湊合?”

“真沒事,我沒那麼嬌氣……啊嚏!”

“你自己看看?這還不嬌氣?”

董學斌乾笑了一聲,吸吸鼻涕,心說我嬌氣也不行啊,車裡就這麼大的地方,就一個沒溼透的長墊子,我還能搶了你的?

耿月華躺下了,用墊子將身上蓋住,側了個身,面朝座位裡面,連帶白花花的肉臀也隱隱露出了小半個在外面,然後,月華區長語氣一遲疑,下一句話就讓董學斌愣住了,“衣服脫了,一起蓋!”

董學斌啊了一聲,“怎麼蓋?”

“……你說怎麼蓋?”

“我,啊?”董學斌不確通道:“您意思是讓我跟您一起……一起?”

“快點!彆著涼了!”

“月華區長,這個,這個不妥吧,您這還……”

“我一女人都沒說什麼,你大老爺們磨磨唧唧什麼?啊?愛進來不進來!沒人求著你!”耿月華沒再搭理他,就背對著他躺著,一動不動。

董學斌立刻糾結了,心說哥們兒不就是客氣一下嘛,你兇什麼兇呀,你再謙讓我一下我不就進去了嗎?哥們兒凍得要死,你以為我願意跟前面傻坐著呢啊?我還不是怕你不方便嗎!

咋辦啊?

進不進去?

董學斌比較要臉,北京人嘛,可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渾身發抖了,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命要緊啊。

麻痺!進就進!誰怕誰呀!

董學斌一咬牙,開始脫衣服了,將襯衫和褲子一件件脫掉,擰了擰水掛好,又把耿月華的衣服給擰乾,這才微微一側頭,看著月華區長側身躺在那裡的背影,心一橫,光著身子就一彎腰,小心爬上去